後來,聽大人說,那個男嬰的出生月份就是她出事那個月。
自那以後,她就沒有爸爸了。
晏知愉緩下呼吸,壓抑心中難平,截選一段最悲催的經歷接上話題,「一直都是媽媽養我,媽媽早上工作,晚上我們就背上麻袋撿塑料瓶去賣。」
客廳很安靜,她獨白的聲音清脆,句句戳得人心肝疼,在場多人聽得難受,眼窩忍不住發酸。
謝宴洲的眉心從未鬆懈過,手掌緊握胡桃木椅把手,淺紅指蓋繃得泛白。
謝母強忍即將決堤的淚腺,憐憫心起,想讓她的母親也住好點,「你媽媽呢?她也在花城嗎?」
「不在。」晏知愉眉眼耷拉,「她改嫁了。」
話音剛落,她猛地被前後夾擊,謝母正面緊抱,而洛微蘭則擁著她後背,兩人實在憋不住,趴在她身上流淚,齊齊安撫她:「辛苦了。」
辛苦了?她過得很慘嗎?
晏知愉本以為自己只是過得難堪點,後來母親改嫁,她也一躍進豪門,還上了藤校。
後背和前襟都有些濕熱,她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跟著感傷比較好?
回憶演技課案例,她斟酌稍許,決定還是佯裝風輕雲淡,才會令人更心疼。
於是,晏知愉假裝很懂事地哄人,心裡則暗罵自己是小壞壞。
須臾片刻,謝宴洲緩和情緒,神情複雜地看向小兔子。
她左右各摟一個安慰,還給洛亦瞻遞紙。
他斂下黑睫,若有所思。
小兔子從小父不疼母不愛,野蠻生長二十多年,難怪對男女邊界不敏感。
事情告一段落,大家好不容易收拾起思緒,謝母留小輩們吃午餐。
飯後,除了講故事的主人公,其他人都五味雜陳,各回各屋。
晏知愉心如止水,慢悠悠地走回去。
從小的生存環境讓她學會自我頓感,除非搭戲或者他人故意招惹,不然,她無法做到時刻情緒豐沛。
回到屋內,她窩在沙發復盤。
目前最重要的是籌劃掉馬預案,富貴險中求,先維持貧窮人設,再撈點錢,事發就立馬跑路,這才是王道。
道觀是不能再去的了,道長三言兩語嚇得她一早上心率狂飆。
自從昨夜發現自己被秦有薇拉黑後,她心想,這晏家也是回不去的了。
以後,什麼都得靠自己了。
還好,她現在有點小錢。
另外,謝家能一下子就找到十多年前的新聞報導,也就意味他們情報網發達。<="<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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