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渡抬手,一如從前那般向王七郎招手,「筠笙,你過來。」
王七郎沒有猶豫,抬步走到了渡身前。
了渡,「你從前每回來山中都要向師父問道,但這次你竟什麼都沒有問,而是自已去尋找答案。筠笙,師父很高興,你長大了。」
王七郎心中酸澀,他年幼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他從不認錯,看眾生皆愚昧,是師父教會了他謙讓和憐憫,他骨子裡的狂妄亦是被山中歲月洗禮出了平和寬厚。
「師父……」
王七郎看著已顯老態的了渡,輕聲道,「方才我與那位顧寮主比劍,我的劍剛出鞘便離了手,那位顧寮主問我,若是胡人亦或是與我有血海深仇的敵人,挾持了我最重要的人,我的劍還會如之前那般不堪一擊嗎?」
了渡神情未動。
王七郎接著又道,「她說!我不會!我的劍只會更快更穩。」
「師父!」王七郎清俊的眉眼肅然凝重,「請您相信我,即使我是王家人,我也一定能找到方法與你一起守護安業寺。」
即使是君王的劍要斬向你,我也一定會護住你。
話已至此,王七郎雙手合十向了渡行了佛禮,「師父,今日我下山了,明日我再來,只是明日……你莫要趕我了。」
了渡輕嘆一聲,他早知道這個弟子重情,當初第一眼看見小七郎他便喜歡,所以即使知道他紅塵未了,強求一段師徒之情也不過短短數載,卻還是破例收下了他。
他又何嘗忍心驅趕小七郎,只是他早已步入油盡燈枯的命途,又何必再牽累徒兒?
安業寺的命,他的命,天道都已註定了。
與了渡辭別,王七郎轉頭下了山,直接回了王國公府。
門前管事遠遠瞧見他的身影,立馬狗腿迎了上來,「喲~小國公,你可算回來了,國公大人在府中等您許久了。」
大晉世族王公爵位沿用前朝世襲罔替,故而王七郎的父親王淵源承父輩之功,如今已是晉內最年輕的王國公。
王七郎作為王淵源嫡長子,在京安一眾高門權貴中亦是金字塔最頂尖之人,便是還沒有襲爵,走到哪人人都要恭敬尊他一聲小國公。
「父親可有說是何事?」
王七郎將馬鞭扔給上前牽馬的小廝,此刻臉上全然沒有了在了渡面前的純然,儼然一副清風貴公子的矜貴的做派。
管事小心跟在身後,「國公大人並未言明。」
王七郎思忖了片刻,吩咐道,「方才策馬濺了一身泥,你先去報信告訴父親,我換了常服便來。」說罷,便往後院方向走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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