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正欲轉身,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漫不經心的冷音,「信上說,她動手是為了一位容貌出眾的郎君?」
墨荀快速瞥了謝靈毓一眼,終於憋不住還是問了吧?
謝靈毓眯眼,「你信不信,本君今晚就將你送上苗千機的榻?」
「!」墨荀兩股一顫,嚇得魂飛魄散,「主上息怒。是,據探子來報,顧寮主身邊跟著一位容姿不俗的郎君,聽聞顧寮主動怒也是為了替那位郎君說話。」
「叫什麼?」
墨荀小心看了謝靈毓一眼,見他長睫掩眸,半張臉都藏在陰翳之中瞧不出喜怒,小聲道,「姓季,叫季懷瑜。」
謝靈毓眸光微頓,眼眸慢慢輕抬,淡漠的流光一瞬間被驚愕衝擊拍散。
「季懷瑜?」他輕輕呢喃這三個字,似有些不敢相信。
墨荀極少見到謝靈毓的心緒起伏這麼明顯。這個季懷瑜到底是何方神聖?怎會讓向來處變不驚的公子情緒失常?
謝靈毓轉眸看向墨荀,「司馬昱如今在哪了?」
墨荀一時沒跟上節奏,卻還是不假思索回道,「已經到了西蜀邊境,明日便可過歡顏嶺。」
謝靈毓此刻已經將情緒收斂好了,吩咐道,「傳令給墨舟,讓他速來西蜀。」
聞言墨荀略微一愣,主上不是給墨舟派了道追殺令,怎得又把人調回來了?但謝靈毓的命令向來不容違抗,墨荀隨即應道,「諾。」
眼看謝靈毓再無吩咐,墨荀告退離開了香閣。
白衣少年憑欄望著眼下無邊黑暗,一時又覺敗興無趣。
扔了酒樽,閉眼捏了捏山根,還是難解心中鬱卒。
「你明知他是辰安,惹他作甚?」
的小院內,久別重逢之人圍滿了熱桌。大抵實在是太高興了,已經十年不曾沾酒的蘭姬今日也端起了酒杯,金彩和馮飄兒個個擼起了袖子。
所謂摯友縱使錯別了十載春秋,再聚一起,也依舊如少年模樣。
顧妙音從未見過這樣的蘭姬,端杯間氣度優雅,暢飲間舉止颯爽,在她的記憶里,她的娘親永遠都在委曲求全,永遠都在哭。
小雪兒是桌上最侷促的,眼睛盯著圓溜溜的獅子頭看了半天也不敢動筷,顧妙音拿起碟盤換到她面前,用勺子挑了個最大個頭的放進她的碗裡。
小孩兒眼睛亮了亮,怯怯看向她,「謝謝貴人。」
顧妙音皺眉,「叫姐姐。」
馮飄兒也注意到了女兒與顧妙音談話,溫柔看了看女兒毛茸茸的頭頂,沒有多言一句,轉頭拉著蘭姬繼續說話。
小雪兒顯然沒遇見過這種事,想向母親求助卻發現母親根本沒看她。
顧妙音虎著臉,挑眉,「快叫~」
小雪兒猶豫半天,聲音如蚊蠅,「姐姐。」
「拿著,叫了姐姐,以後姐姐罩你。」
顧妙音從袖口取出一塊小兔玉佩,小雪兒一見玉佩眼睛睜得比剛剛見了獅子頭還大。雖然喜歡但她也不敢隨意伸手,轉頭拉了拉馮飄兒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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