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自是月眠愛聽的,可如今她也吃不准謝靈毓到底作何感想?微微思索了一番遂抬眸審視眼前侍女,「你當真是這麼想?」
侍女堅定點頭,「聖女大人現在可不能自亂陣腳,如主上這般高高在上的神君,骨子裡定然是不喜逾矩之人,幾次容忍顧妙音也只是圖新鮮,聖女又何必自降身份與那等以色侍人之人做比?君上籌謀古域多年,便是因為古域也不會冷落聖女,聖女不妨靜待時機。」
月眠細細聽來也覺得有幾分道理,眼中恢復了些許神采,「你叫什麼名字?」
侍女聞言,大喜,跪拜道,「奴婢折枝。」
秋日的雨,說來就來。
天色微微亮,夜宴散席,滕娘領著摘星閣的侍女剛踏入山巔忽然風雨大作。
一行人著急忙慌跑入殿中避雨,銀鈴遠遠瞧著主殿的花窗未關,趕忙跑進廊廡。
該死,山風夜寒,萬一貴人因此受涼可怎麼辦?
剛走到窗下,便聽見一串鈴鐺聲,銀鈴愣了愣,四處看了看,好像是從主殿傳來的。雖有些好奇,但摘星閣的人都守規矩,銀鈴把花窗關好便自覺退出了廊廡,嘴裡還小聲念叨著,「貴人估麼著快要起來了,得趕緊給她準備吃的。」
大殿內,欲靡暗涌。
窗外雨勢滂沱,落在頭頂的琉璃瓦上如銀瓶乍破水花飛濺。
山色灰暗,好似一夜被延續了。
顧妙音青絲凌亂,兩頰因劇烈運動紅潮一直沒能褪下。謝靈毓抱著她細細親吻,兩人十指相扣,身體緊貼沒有一絲縫隙。
昨晚山下有夜宴,摘星閣的侍女都被謝靈毓打發下去參加夜宴了,方才窗邊有聲響,好似侍女們都回來了。
未免鈴兒聲露了馬腳。顧妙音將腿藏進被裡,伸手去掐謝靈毓的腰,「你老實交待,你是不是吃藥了?」
太荒唐了,竟真要了一夜。
謝靈毓喉結滾動,笑聲愉悅,「顧寮主天賦異稟,本君又豈能輸?」
顧妙音哪裡知道?這一切不過得益於兩人體內的極樂蠱,千年後陰陽兩蠱第一次交歡,自然是忘乎所以。
謝靈毓早就預見了這個結果,才順水推舟以月眠之名開夜宴,為的就是不讓任何人打擾他與顧妙音的極樂之宴。
秋風入北境,便如寒冬肅殺。
顧執帶著顧婉婉一路向北,由拓跋雲崢的暗衛接應,終於順利抵達了北胡境地。
一入北胡,兩人便被請進了拓跋雲崢的王帳。
顧執入了北胡便換上了胡人裝束,「殿下,此女便是顧家五娘,顧婉婉。」
顧婉婉早已身墮地獄,任何豺狼虎豹都不怯弱,她被顧妙音廢了雙腿和一隻手,如今已經是個十足的殘廢。顧執將她粗魯扔在地上,她不僅沒有一絲慌亂,還氣定神閒打量起王帳里的眾人。
拓跋雲崢坐在主案,左邊案下坐著一其貌不揚的老者,手裡拄著一根枯木拐杖,右邊坐著一貌美女子,這女子似乎很不喜歡她,看她的眼神帶著滿腔怒火。
須臾間,顧婉婉便猜到了女子和老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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