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剛剛是她自己嚇自己

了。

被修改的劇情結局似乎並不會再重現，只是這個情節可能會被提及。

晏昭清想了想，毀容的結局似乎變成了書中能提及到的，一個不再發生的警示。

像較於呂玉的面露凝重，晏昭清表現的很是從容。

「你原先不是很乾脆的對我說，我一定會幫你嗎？」晏昭清好奇，「忽而又威脅我做什麼？」

「因為我不相信你心慈。」呂玉僵在原地，「我亦不相信那個和我說你心慈手的女人。」

「你能不能不和我打啞迷？」晏昭清撇撇嘴，伸出手牽著呂玉的手腕，「你先坐下來。」

她伸出手指了指自己，「我腦子太亂了。」

「你想和我講些什麼最好是直接和我說，如果你讓我一個人琢磨，我可能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弄清楚其中奧義。」

呂玉看著晏昭清迷糊的表情不免啞然失笑，她說，「你似乎一直是熱的。」

不論是對她這個陌生人，還是對可能會害她的人都一樣。

晏昭清不懂，「什麼熱的？」

呂玉低下頭看著晏昭清握著她的手腕，心中酸澀翻湧，「心。」

實際上她並不了解晏昭清，她一如既往警惕身邊的一切，在這麼些年的時間裡，對她釋放過善意的只有眼前這個少女。

「我本該乖乖當個傀儡，將你哄騙，讓你後半餘生受困在此。」

「你會是凌小姐，會一輩子待在這裡。」

「衣食無憂。」

望著呂玉冷淡的面容晏昭清舉手，「那你為什麼沒有那麼做？」

呂玉緩緩站了起來，望向天上漸漸被烏雲遮蓋的月亮，她慢悠悠的說，「我累了。」

「我呂玉前半生從不曾習學，甚至是大字不識一個，可如今我見過我兒子讀過的詩詞，我也懂得他口中那難邁高山是何等龐然大物。」

「曾幾何時我也生出過幾分算計，想撼動它，可我站在山腳下是那麼不堪一擊的脆弱，這一切皆令我心中鬱結，我始終怨恨著。」

呂玉伸出手，捏了捏晏昭清的臉，「現在，我又想毀掉那座高山。」

「我知道你敢，」呂玉直直看著她，笑著，「晴晴，我知道你會憐惜我。」

「嗯？」又是那股子讓她毛骨悚然的感覺，晏昭清原本翹起的嘴角緩緩往下掉，「能不能別叫我晴晴。」

等一下……晏昭清倒吸一口涼氣，這種熟悉的氣氛？

她抿了抿唇，有些難受。

晏昭清試探著問，「那個和你說我心慈的女子，是不是雲子月？」

【我頂你個肺啊！】

【你別說你別說，你真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