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特別清楚！」是完全沒有底氣的一句強調。

【麻了……】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大智若愚？】

【也是讓我家孩子裝上傻了。】

【兩個人講的牛頭不對馬嘴都能達成合作？】

「你懂便好。」

「我只要凌念恆死。」雲子月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肚子，言語溫柔，「我會生下它，會把它託付到一個尋常人家。」

「當然在那之後，我會如我先前所講的那樣，接受燕端律法對我的懲罰。」

聽著雲子月講的話晏昭清只覺得太陽穴直突突，她壓根就不清楚雲子月什麼意思，她只是剛剛忽而讀懂了雲子月實際上很恨二皇子。

還有呂玉要她幫的到底是什麼恐怖的事情，居然比雲子月要求的殺死一個皇子還困難？

晏昭清已經感到頭暈目眩了，自從她主動「尋死」似的挑釁皇后娘娘，搶奪那繡品後，她涉及的事情就越來越複雜，越來越玄乎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就站在一塊時刻要裂開的破碎浮冰上，站在晏昭清身邊的「盟友」均是張開口中銳齒，直撲她喉嚨的野獸。

這一次，該不該信雲子月呢？晏昭清犯了難。

一邊是殺一個皇子，一邊是挑戰未知，沒一個是輕易能完成的事。

「凌小姐！」是歲末那猶如鬼魄般滲人的呼喊。

晏昭清聞聲驟然一激，她不再猶豫，沖雲子月點頭道，「我答應了！」

話落晏昭抓緊時間掀開轎簾，坐進裡面。

雲子月並不擔心晏昭清食言，就像她現在說的一樣，「你若是做不到，不需要我動手自有凌念恆要你小命。」

「要我小命？切。」晏昭清做了一個鬼臉，「殺掉凌念恆這可是件連你都做不到的事情，不要老動不動就要我小命小命的。」

「你在我面前講過的那些威脅我的話除了惹我生氣，其他一點用處也沒有。」

雲子月臉色黑的厲害，「你！」

「我，我怎麼了？」晏昭清聳聳肩，嘆氣道，「在你之前呂玉已經和我說過這種話了，她說我如果幫不了她，她就殺了我。」

「你不怕？」雲子月邁步再次向晏昭清走來，她似乎是真的感到疑惑。

晏昭清對雲子月警惕性很強，唰的一下她便跑出去一段距離。

「怕什麼？怕死嗎，我當然怕了。」晏昭清講的格外輕鬆，「這不是你們對我講這種話的次數太多了嘛，我都差不多習慣了。」

像是生怕雲子月返回，晏昭清掀開轎簾提醒她，「記得把我撈出去！」她真的不想呆在這個破地方了。

剛坐下晏昭清面上又閃過幾分猶豫，而後她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從軟轎里走了出來，她從懷中取出幾張字畫，「拿去換錢銀。」

她從一開始就注意到雲子月身上的披風帶著不少破洞。

在雲子月張嘴的那一瞬晏昭清搶先道，「誒誒，我這不是施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