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蕭竹年自信的笑容轉變成了驚恐的表情，他瞳仁晃動著，「你你你是如何知曉的？！」

「不……絕不會有人知曉這件事，凌念恆不會告訴任何人，雲子月也不可能會知道，」他已然是方寸大亂，說著說著蕭竹年猛地抬頭，他看向晏昭清，咬牙切齒道，「賤人，你詐我！」

晏昭清聳聳肩，「兵不厭詐。」

「誰讓你那麼得瑟。」她撇撇嘴，看向躺在地上的雲子月，嘟囔著，「這也太荒唐了。」

得到了正確答案後晏昭清表現的格外冷淡，她都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回應這個回答，傷害雲子月最深的那個男人，愛她？

她還記得凌念恆光著膀子沖向她的可怖畫面，只一瞬晏昭清整張臉都變得皺皺巴巴了起來，那種感覺難以言說，只能說凌念恆這個人令她無法理解，包括他的愛……

這當真太詭異了，傷害一個女子並在其身上感受到凌辱的快感，又灰撲撲的說愛她？晏昭清第一回對一個人感到深深的反胃感……

她是不怎麼熟悉二皇子，但她見過雲子月身上的傷呀！那可做不得假。

「打雲子月，甚至她還懷孕了，凌念恆他才不是個好東西！」在晏昭清口中輕吐出這句話時，她眼前字幕開始刷新：

【雲子月相關隱藏劇情-解鎖】

【終於能劇透這一部分了，尖叫。】

【我家寶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小女孩！】

……

劉家賞花會，是凌念恆第二次見雲子月。

他討厭她那副自作清高的樣子，所以在他授意下城中那些難纏的傢伙都找上了雲子月。

瞧瞧，方才還笑著的人，現在，面如死灰。

凌念恆靠在牆角，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他喜歡見到雲子月吃癟的樣子，比鬥蛐蛐的感覺還要好。

雲子月站在原地，面色蒼白，往常擋在她前面的那個蠢貨不在，只能由她一個人應對這些嘰嘰喳喳中的城中貴女們。

她抵禦不住眾人花言巧嘴，只能頹然的站在人群中，是那麼無助……

也是在那一刻開始，凌念恆臉上的玩笑愈來愈深了。

他決定好了。

他要將她拖入深淵，他要徹底毀掉她……

「若是將雲家小姐製作成「人彘」，她該有多美呢？」

「我可以折磨透她後，親手砍斷她的四肢，挖去她的眼睛，刺聾她的耳朵，剝開她的身軀，將她乾乾淨淨的放進罈子里收藏起來。」

漂亮的人和他陰暗的心一同沉淪吧……

凌念恆覺得自己能讀懂她眼中的一切，除開那些悔恨和自責，還有雲子月眼底的怨恨和不甘。

「和我是一樣的人呢？」凌念恆陰森森的臉上擠出一個滿意的笑，「但還不夠……」

哄騙一個女子是多麼簡單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