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免費。」
她毫不遲疑地邁入前院。
一周一次的牽手,好幾周都沒用過了,她主動勾他的小指,柔婉而堅韌地說:「小染,我免費呀。」
*
晚餐,夏初淺根據菜譜簡單炒了兩個菜,冰箱和櫥櫃裡的食材充裕,夠吃幾天。
劉世培:「程序正在執行中了,還要幾天,我們還能在這裡住兩晚。被沒收的房子上繳國庫,後續會司法拍賣。資金帳號現在已經全部凍結了。」
夏初淺不太懂,便問:「劉管家,那您和小染會受到影響嗎?財產沒收?或者限制自由?」
「我不會的。我是外人,秋先生的業務我也不了解,就算嚴刑拷打我,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而少爺……」劉世培目光轉向秋末染,「他九歲那年,和秋先生就不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了,後來秋先生又加入外國國籍。」
「所以從法律上來說,秋先生和少爺,早就不是父子關系,只是同姓的兩個陌生人。」
信息量較大,秋許明在夏初淺心目中的形象愈發深不可測,她揣摩著:「嗯,那就好。」
「我呢,沒想過離開秋家,就沒給自己在別處安家,這些年,倒是有些存款。」劉世培坦言,「現在房價高,買房的話,恐怕日後的生活緊緊張張,不買房,租房子住,不求精貴,足夠我和少爺過二三十年。」
「不知道我能不能活那麼久。等我走了,錢都留給少爺。我那個兒子定居國外,很多年沒聯繫過了,都不知道願不願意來參加我的葬禮。」
「劉管家!」這種話怎麼聽都不吉利,夏初淺祛晦笑道,「您一定長命百歲,陪小染很久很久。」
劉世培笑笑,用公筷給兩個孩子添菜:「夏醫生,您以後別管我叫劉管家了,身份不在了,聽著也生分。就和少爺叫一樣的,管我叫劉叔吧。」
「嗯,劉叔。」夏初淺也提議,「您以後也別叫我夏醫生了,我還沒轉正呢,也不是小染的治療師了。您叫我淺淺,叫我小夏,或叫我初淺都行。」
想了想,劉世培從中挑出:「小夏吧。」
這時,秋末染開口:「劉叔,以後叫我小染。」
「嗯。」少爺二字習慣性掛在嘴邊,劉世培和顏笑道,忙改口,「小染,來,多吃菜。」
畫面苦楚又溫馨,夏初淺感慨萬千。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相關人士唯恐避之不及,急於和秋家劃清界限,可她本能地趕來了。
路上,一想到那個少年此時正在暗不見光的房間伶俜瑟縮,可又不同於此前,他或許是整幢別墅唯一的活物,深深的無力感和疼惜壓得她眼鼻酸澀。
幸好
。
幸好這一次還有人堅定地陪伴他。
「劉叔,小染。」思忖著,夏初淺問,「你們要不要住我那個房子呀?雖然有點小,但是剛翻新完,屋裡很乾淨,家具家電基本都是新的,正好兩間臥室。」
「不嫌棄的話就住那兒唄!那裡現在本來也是小染的財產。我快畢業了,可以去診所附近租個房子,徐教授對應屆畢業生有一年的住房補貼,每個月一千塊,所以我租房子花不了多少錢的,你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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