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前的那場綁架,以虎哥一伙人宣判重罪收場,他們數罪併罰,將折胳膊瘸腿地在監獄苟活殘生。
而董童,當真跟蟑螂一樣,陰暗骯髒,且生命力極其頑強。
經搶救他活了下來,不過活死人一個癱在床上毫無尊嚴和生活質量可言。
李小萍流幹了淚,歸根究底是她兒子惹禍在先,拿了賠償夾起尾巴過活,夏初淺申請了法律保護,李小萍和董童再也不能騷擾她。
至於秋末染……
驚醒在衛生所的窄窄病床,夏初淺當時還吊著吊瓶,掀開被子拔掉針,跳下床顧不上穿鞋,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面,針眼鼓包,淤青叫疼,她渾然不覺,瘋了似的一個床一間房地尋找秋末染,最終被去接水的毛昊空攔在走廊。
「初淺,你醒了!你別亂跑啊!」
「秋末染呢?他還……活著嗎?」
「秋末染……」
聽到毛昊空的尾音拖出疑問的調調,那瞬,夏初淺頓覺靈魂浮沉飄立,腿腳不支一力。
」
毛昊空在夏初淺眼中變成一個嘴巴動卻無聲無響的人型發聲機器,後來,她神緒恍惚,麻木地配合警察的盤問,警察和她不謀而合。
「你知道秋末染的去向嗎?」
「我也想知道。」
「他打傷的那伙人罪大惡極,犯過多起惡性事件,而且他救你有功,他還患有自閉症,法律會從輕處理,所以,夏女士,請你實話實說……」
有多少套話成分,夏初淺沒力氣深究其意,她蜷腿縮成一個渺小的逗號:「我不知道。警察同志,如果你們有他的消息,請告訴我……」
似有強勁勢力在暗中橫加干涉,一年半過去,警方任由秋末染人間蒸發,不再搜查,或者警方已經得知了秋末染的下落卻對她守口如瓶。
劉世培的號碼變成了空號,她理所當然猜測劉世培和秋末染一併隱姓埋名了,她又試圖找到鍾淵,鍾淵不接電話,她去鍾家醫院蹲守,院方轉告她,鍾醫生去國外進修了,歸期未定,她一次次打道回府。
抱著期翼夏初淺找過顧樂支,想探探他知不知道什麼內幕,小哭包光長年紀淚點不見漲,一提起,就哭得肝腸寸斷,驚動檢測儀嗶嗶作響,夏初淺不敢再提了。
纏著徐慶河打探過許多次,徐慶河剖心析肝道:「想藏好一件東西,怎麼會讓旁人知道?人也同理呀,小夏,況且,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還活著。」
多方打探無果。
直到今年年初,夏初淺從醫院前台那收到一個盒子,說是鍾醫生的委託。
一串鑰匙、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字條。
鍾淵:【密碼是你生日,他之前為WENSA CLUB工作賺的,錢的來路合法合理。這點小錢我看不上,你拿著,我想,他希望你吃好穿好過得好一點。】
這算什麼?
撫慰之禮?還是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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