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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得很,正兒八經的兄弟親人對他棄之敝履,反倒是這個另一脈的堂兄弟與他更親近。

陸青檐想起宴席那天,陸昂在門外攔住自己,說有事要談,約莫就是這件事。

陸青檐說:「轉告他,讓他那個朋友獨自來天香樓。我可以看在他的面上,見他朋友一面。可能不能讓我答應他所求之事,要看他朋友的本事。」

鄧顯稱是。

陸青檐對陸昂的朋友起了興致,問了一句:「那人叫什麼?」

鄧顯想了想:「施茂林。」

話一出口,便是一頓。

「巧了,方才牆頭那邊的野鴛鴦,其中的男子就叫這個名字。」

陸青檐勒馬,忽地笑了:「有意思。不去天香館了,帶他來一絲湖。」

那可真是有意思。

一絲湖是青樓畫舫。

前腳定了終身,後腳就帶人去一絲湖,不知道那野鴛鴦的另一人,會怎麼想呢?

第10章名為妙儀的女子的姘頭……

待一群人走後,地上昏死的丫鬟睜眼。

她是剛到茵姑娘身邊伺候的粉黛,專門買來伺候狗主子的。

方才那人打昏她,她其實半道就醒了,只一直裝昏。

粉黛抖著手去摸白毛狗,那狗卻連身子都湊不齊,只剩一顆頭在外面,還是狼犬嚼不動吐出來的。

「千金……」

粉黛嗚嗚哭泣,卻不敢大聲,怕那群人去而復返。

千金原本好好的,突然就上吐下瀉,亂拉亂尿。

可千金根本沒吃什麼,吃的都是往常吃的,以前從沒有出現過問題。唯一的可能,就是先頭跟著茵姑娘出去了一會兒。

或許是那個時候,吃錯了什麼東西。

可粉黛是萬萬不敢質問茵姑娘的。

但茵姑娘卻以為,是她沒能照顧好千金,氣得把千金丟出來,讓她清理乾淨了再弄進去。

如今這樣,她回去可怎麼交差啊?

杜衡香。

粉黛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三個字。

方才那群人說,他們要找一個佩杜衡香的女子。

粉黛想到了什麼,慢慢擦乾眼淚。

沈芳茵正在書房內寫字——

青檐哥哥。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她卻怎麼都寫不好。甚至是將姜曇撕碎的紙片拼起來,用白紙在上面描,也描不成樣子。

沈芳茵驀地抓起紙,揉成紙團扔出去。

不寫了!

正生氣,忽然瞥見門外晃的人影,沈芳茵更生氣了:

「粉黛,你在外面鬼鬼祟祟幹什麼呢!」

粉黛嚇了一跳,她慣常是這個懦弱的樣子,說她一句就抖得跟個篩子似的,沈芳茵壓根兒不奇怪。

粉黛說:「奴婢、奴婢來拿乾淨的布巾,千金又尿了……」

沈芳茵想起那條狗,就噁心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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