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犀利地盯著葉澄明,他心中一驚,卻莫名有股欣喜之意。
阿蘅實在聰穎,她竟還這麼了解他——他掩飾得極好,若非時時關注,了解甚深,怎會發覺?
這個念頭一下撫平了他的焦躁,他甚至開始反省剛才不該同她爭執,她將清河當成好友,自然害怕好友會因此受到傷害,他怎能將逃婚之事與此相提並論?畢竟陳定王夫婦的隱瞞是為了清河著想,天帝對她的欺瞞卻未必。
這麼一想,他便軟了態度,對一臉懷疑地盯著他的煙蘅退讓道:「抱歉,是我語氣不好,你說的有道理,清河未必想知道真相,我不該過分追究,既然你決定好了,我們不如稍後便啟程。」
可他的退讓在煙蘅看來卻成了一種默認——他果然認識那塊玉佩!
「可我想知道。」
清河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她和宜真郡王一同站在花牆之後,園中寂靜,他們方才爭執的動靜不小,想必已全被二人聽見。
他們繞過花牆走近,清河眼眶尚且紅著,但神色很是平靜:「蘅姐姐,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但、我還是想知道真相,或者說,剩下那一半真相。」
剩下?
「方才你們走後,我從爹娘那兒知道了部分真相,比如我的確是他們的女兒,可只有這具身體是,身體裡的魂魄,屬於另一個人。」
她隻字未提方才在院中與爹娘的爭吵和驟然得知真相的慌亂,也未提她哭著跑出來聽見他們為她爭執不下的觸動。
宜真郡王一路跟著她出來,看著她從嚎啕大哭到連連抽泣再到止住眼淚,變得平靜,止不住地心疼,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一直跟在她身後,以防不測。
清河緩緩說道:「當初那一場大病,已經要了我、不、要了清河的命,所謂的神仙顯靈救活了我,不過是將一個無處可去的魂魄安放進了這具軀殼,我是借用了清河郡主的身體活下來的,至於真正的我到底是誰,大概只有將我送來此的那個神秘女子才知曉。」
她沒有去看眾人聽完這番話的反應,接著道:「我作為清河郡主活了十六年,可就像葉公子所說,知道這些之後,我無法再掩耳盜鈴,作為清河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本來不該屬於我的一切,我想知道全部的真相,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我決定了,我要和你們一起上路。」
「噔——噔——噔——」
一陣鐘聲傳來,打斷了未完的話。
幾人俱都轉頭看去,不解其意,只覺得體內一輕,靈力重新充盈全身,那一直籠罩在京城上方的陣法仿佛頃刻間消失不見。
宜真郡王凝神聽了片刻,才道:「這是太虛觀的鐘聲,此鐘響,代表仙使降世,百官親迎。」
仙使?哪兒來的仙使?難道是指他們?
王府外有一道清澈又縹緲的男子聲音響起,明明能聽得出距離極遠,卻又仿佛近在耳邊。
「天界鳳音山仙官介容,前來拜訪。」
【作者有話說】
OK!小情侶就是要偶爾吵吵架,更有利於感情的進展嘛(我不知道我瞎說的母單不能提供任何戀愛指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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