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本公被陛下禁足了。」

「陛下只說國公爺身體不舒服在家休養，又沒說國公爺不許出門，且陛下又怎會知道國公爺去了哪裡？」

「行吧，那你安排一下。」

左千曇鬆了一口氣，退出了書房。

深夜，一輛不起眼的馬車從國公府的後門悄悄駛離。

怡春樓內，大理寺卿孫茂耿帶著人將樓下全都圍了起來。

怡春樓的姑娘早已經習以為常，乖乖的站在一旁。

朝廷每隔兩個月便會來查處一番，同她們這些妓女無關，查的都是有品階的官員。

只不過這次查處距離上次貌似還不到兩個月。

紅媽媽應對這種場面半點都不驚慌，趕緊讓人去通知那些貴人，讓他們從後門溜走。

眼看貴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紅媽媽才扭著腰身走下來。

「孫大人，真是好久不見，今日怎的有空來奴這裡。」

紅媽媽一身火紅的紗衣，一邊說著一邊就要往孫茂耿身上靠過去。

孫茂耿一個側身，紅媽媽往前踉蹌了幾步。

「孫大人真是一如既往的難以靠近，奴就不逗你了。」

「廢話少說，本宮奉命檢查，還請紅媽媽配合。」

紅媽媽拿著帕子打了一下孫茂耿。

「孫大人說的這是哪裡話，奴何時不配合了？孫大人儘管讓人查，想來姑娘們都已經穿戴整齊了，定不會污了大人的眼。」

「又或者說奴讓姑娘們全都下來，等著孫大人查也可以。」

「不必，我帶了人。」

孫茂耿說罷一聲令下，手上幾十名官兵直接衝上去，一間一間的查處。

「孫大人，這次離上次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呢，怎麼突然就查了？」

孫茂耿看了紅媽媽一眼。

「上面的吩咐，我只是奉命行事。」

紅媽媽訕笑兩聲，真是嘴硬的石頭，那張嘴沒一次能撬開過。

「奴一個女人家經營著這怡春樓也不容易，孫大人就不體諒體諒人家，跟奴透露透露情況如何？」

孫茂耿笑不達眼底。

「紅媽媽好日子過久了，想吃牢飯？」

紅媽媽一噎。

「孫大人就會打趣奴，奴不過是久久沒見大人，便想攀談兩句，大人真是不解風情。」

「紅媽媽要是覺得本官不解風情，何必浪費口水，安安靜靜不好嗎？本官不傻，你的心思本官心知肚明，不用耍嘴皮子，免得閃了舌頭。」

紅媽媽臉上的笑都快僵硬了，在心裡暗罵了孫茂耿兩句，終是沒有再說話。

兩刻鐘後，上去檢查的官兵全都下來了，只抓住了幾個品階比較低的官員。

「一部分人將人押回去，剩下的跟著本官來。」

孫茂耿帶著人就要往後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