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芽芽，並不是因為戰北宸想要這份偏心，他只是想要公平的對待而已。

「那師父，我可以回到我房間睡了～」戰北宸抱著小熊，眼睛亮亮的，「謝謝你，師父。」

他眼裡是對芽芽的尊敬和濡慕。

芽芽揮揮手，跟小徒弟說晚安。

剛說完晚安，戰北宸忽然又說：「師父，你不在的這兩天，黑鬼總是在道觀里到處跑。我，我只能偶爾開一下陰陽眼，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對哦！

芽芽才想起來還有個黑鬼在。

她打了鬼王以後，崔鈺叔叔還給了顆珠子，讓她給黑鬼吃的。

芽芽閉著眼睛找了下黑鬼的位置，確定黑鬼現在正站在「老道拜月」的石頭上，趕忙過去。

此時月亮已經升起來，月光落在黑鬼身上，讓沒有臉的黑鬼看起來油亮油亮的。

「我說什麼黑鬼，原來真的是個黑色的鬼。」贏無垢站在芽芽身邊，好奇的盯著黑鬼看，「你從哪裡搞來這麼個玩意兒？」

芽芽一邊拿那顆珠子，一邊回答贏無垢：「在忘川河裡撈出來的呀。」

贏無垢僵住了，懷疑自己幻聽，皺眉問了句：「忘川河？凡間也有條河叫忘川河？」

芽芽搖頭：「不是呀，是陰間的忘川河，地府的那條。」

贏無垢上下打量芽芽。

在他眼裡，芽芽身上確實有很多功德金光，也確實有點修為在身上。當小天師，有個道觀，這些都可以理解。

雖然一個小孩子能做到這些，在某些人眼裡已經很離譜了，但只要活得長見識多了，自然不會大驚小怪。

可就是這樣一個充其量稱得上是天才的小孩，竟然說她能在忘川河裡撈出魂魄來！

撈出來也就算了，這魂魄還被帶回來了！

「你當時暈倒了？」贏無垢又問。

芽芽這次沒回答贏無垢的問題。

她扭頭看著贏無垢，月光下肉呼呼的小臉上有點懵：「你知道沒有嘴巴的鬼該怎麼吃東西嘛？」

黑鬼沒有臉，沒有臉就沒有五官。

沒有五官，怎麼吃下這顆珠子？

芽芽呆滯的表情讓贏無垢覺得很有趣，他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惑，戳了戳芽芽肉嘟嘟的臉蛋，然後說：「誰告訴你陰氣珠一定要吃下去的？」

「崔鈺叔叔說的呀，讓我把這顆珠子給黑鬼吃，說他吃了，說不定會變得有些不一樣。」

贏無垢拿起珠子：「吃進嘴裡也是吃，打開放在他身上也是吃。」

說完，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把珠子直接捏碎，引導那些陰氣全部落在黑鬼身上。

黑氣被黑鬼的身體吸收。

芽芽恍然大悟：「哦，原來這樣也可以，那芽芽修煉的時候，也算是吃了靈氣？」

「嗯。」贏無垢好整以暇的看著黑鬼身上能起什麼變化。

他看出來了，芽芽給的陰氣來自於鬼王級別的惡鬼。這樣的陰氣落入任何一個鬼的身體，都能讓他們升級。

但黑鬼的身體卻還是和原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