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真心想要祭奠。

鬼夫妻吸收到了祭拜之人給予的香火，魂體凝實了幾分。

祭奠過後，夫妻倆這才開始跟鬼魂夫妻倆說話：「抱歉啊，這個香爐是我們從家裡祭拜長輩的神龕上借來的，不好意思啊，來得匆忙沒時間準備新的。」

「剛才我們的自我介紹，你們應該也聽見了，我們夫妻倆是真的很想養育小孩。」

「承諾說得太多，就顯得很假。所以我們會請小天師幫忙，讓你們待在我們家裡。」

「你們監督我們，要是我們讓朵朵受委屈了，你們儘管現身找我們算帳。」

這是胡祿和張婉在路上商量出來的結果。

他們真心想要撫養朵朵，在這個前提下說再多也沒用，不如就讓朵朵的父母一直監督他們。

聽到胡祿和張婉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讓他們跟著回家，做監督員時，鬼夫妻有些哭笑不得。

哪裡有這樣請求領養人家孩子的？讓鬼跟著一起回家。

但他們是真的放不下孩子。

「好，我們同意了，先跟你們一起回去。」

說完這話，鬼夫妻看向芽芽。

他們現在已經徹底明白了，一直安靜看著事態發展的小女孩不一般。

「小天師。」男鬼不好意思的開口，「我們跟著他們回家，真的可以嗎？」

「可以呀。」芽芽說，「這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們兩個能一直跟著朵朵姐姐，本身就不需要直接去地府報到。當時勾你們的鬼差動了惻隱之心，你們才能留下來。」

鬼夫妻一聽這話，又仔細回憶了一下。

好像當初勾他們的鬼差，也是一男一女兩個。兩人似乎也是夫妻，看到他們的慘狀後，還互相對視說了句：「太可憐了，你們想多看看女兒，就讓你們陪著吧。」

「就是，你們可能會慢慢從世間消失，這樣你們也願意嗎？」

得到肯定的答覆，那兩個鬼差才轉身離開。

「我們能知道他們的名字嗎？」鬼夫妻滿臉感謝，「到時候朵朵真的開心，我們在下面是不是還能見到他們？」

芽芽搖頭：「我算不到他們的名字，不過你們如果有緣，肯定會再見的。」

鬼夫妻有些失望，但也沒再說什麼。

他們看向不遠處，胡朵的養母，糾結的問：「我們是同意胡朵和胡先生他們回家，但堂姐會同意嗎？」

活著的時候也沒想過有一天要操心領養的問題，鬼夫妻不是很了解相關的法律內容。

喬梁聽了鬼夫妻的話，說起了解除收養關係的要求。

「只要孩子爺爺奶奶收回那個女人領養胡朵的權利，就能更換領養人！」

喬梁這次的強調，讓芽芽忽然想到另外一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