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了些探究:「你不是,不記得嗎?」
這話一出來,姜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恨不得跳起來:「誰說我記得了?我都說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你媽媽不記得的話,就把上個阿姨留下來的筆記本多看幾遍。」
「……」
噼里啪啦、欲蓋彌彰地講完,她又吹毛求疵地逼問:「還有,誰讓你上樓的?」
「我不上樓怎麼問?」
「電話啊!」她指著床邊的call機,「別墅的電話不會用啊,傻的嗎?」
其實說起記憶,彼此依稀還是有些印象的,也才過了不到三年,又是會記事的年紀了。
姜苔不承認是因為想起那是段「尿床」的黑歷史。
而沈凜沒有理由去套近乎回憶從前。眼前這個說幾句話就氣沖沖的姜苔,和兩年前在自己家的那個嬌嬌女已經不像同一個人。
那個女孩雖嬌氣,卻可愛。不會如此刻薄無禮。
微妙的落差感和寄人籬下的現狀讓沈凜沒有作出其他反應,只是垂睫,順從道:「抱歉。」
她見他轉身要走,又踢了腳書桌邊的垃圾桶:「等等,把垃圾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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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戲打了十把,3贏7輸。
姜苔關了電腦屏幕,趿拉著一雙毛拖鞋下樓。一下去又見到沈凜,她納悶:「你為什麼還在這?傭人房不是只提供一間嗎?」
別墅傭人房就在地下室旁邊,以前姜苔母親不喜歡家裡住進陌生人。但生孩子之後,圖月嫂離得近更方便,才臨時鑿了間工人房。
因此面積並不大,就是個帶衛浴的小單間。
他都這麼大了,怎麼可能還和媽媽睡一間房?
沒等姜苔疑惑,從廚房出來的焦萊忙回答:「他會走的,我們今天剛到深州,房子還沒找。等你晚點上樓睡了,我下班的時候會帶他出去找找落腳的地方。」
姜苔努了努嘴,沒再多說,自顧自地坐到餐桌旁。
焦萊做了個手勢,讓沈凜去冰箱那挑從東京空運過來的白草莓。一箱新鮮草莓里,總有因運輸過程漫長而壞掉的。
家裡這會兒就三個人。
兩個都在做家務,姜苔則坐在餐桌前吃飯。
如果管家張叔在這,就能看出今天她胃口不錯,吃得最多。
安靜片刻後,院外有車停下的聲音。焦萊敏銳地從廚房探出頭:「是不是姜先生回來了?」
姜苔翻個白眼:「不是。」
話落,訪客風風火火地踩著雙高跟鞋進了大門。
那是個兼具成熟度和妖嬈的女人,披著條貴氣顯得莊重的披肩。但面容姣好秀麗,年紀比焦萊還小几歲。
一進屋,女人就沒有邊界感地坐在餐桌前,使喚道:「新來的月嫂?幫我添副碗筷。」
焦萊不認識這是誰,踟躕不前地看了眼姜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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