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說來，他虧欠榮貴妃不少。

想來，他虧欠的人太多了，生了一場病，恍惚間好像看到了赫舍里。

兩位先皇后，平日他都刻意不去想，一想就會難受。

不過他的一生自己也很自得，孩子們也沒走上手足相殘的地步，康熙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已經值得了。

「貴妃，你還記得孝誠孝昭兩位皇后嗎？」康熙冷不丁問了這一句，雲華愣了愣。

不過她很快就答道，「臣妾記得，怎麼說也跟皇后娘娘相處了這麼多年。」

她確實記得，而且她記憶力非常好，好的只要她刻意去想，就連她們哪天說了什麼話，都能想起來。

康熙點頭，「這次生病我仿佛看到了赫舍里，她還是那樣，但我已經垂垂老矣。」康熙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

皇上還是那個皇上，剛才的脆弱，仿佛只是一個幻影，等她再仔細看過去，康熙又恢復正常了。

但他自己也在心裡下了決定，他不知道這個決定是對是錯，但他想賭一把。

這次生病也是加劇了他之前的念頭，現在的大清，就這樣交給太子，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雲華不知道，康熙就在這裡下了決心，也許是從此刻，也許是多年前，雲華不忍心救下了孩子，大清就已經轉向了未知的道路。

這裡早就不是歷史上的大清了。

皇上病了六七日，逐漸好轉，然後就親自為皇太后服喪。

等太后的喪儀結束後，一到驚雷炸在大清之上，皇上他宣布退位了……

雲華得知消息後，前朝已經亂了，是人心大亂。

就連胤初胤祉兄弟兩個都來問雲華，知不知道這件事。

雲華能怎麼說，皇上怎麼想怎麼做，向來都是自己做主，她也懶得管皇上怎麼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