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聖旨的。
寧歡看著他這般較真的模樣,有些好笑又有些心軟。
他這麼愛她,這麼縱容她,她又何嘗不是呢。
到底是她愛的人啊,她也會心軟。
想到這兒,寧歡不禁抬手捧住皇帝的臉,認真地看著他:「不出宮,我不想出宮。」
皇帝直直地凝視著她,片刻,眉眼間終於漫開笑意。
他將她抱入懷中,愉悅異常:「好,不出宮,不出宮。」
「我這輩子估計都交代在這兒了,你可得好好對我,不能對不起我。不然我還是會反悔的!」寧歡凶神惡煞地瞪著皇帝道。
皇帝愛憐地看著她,聲音溫柔而認真:「當然,你可是我的寶貝。」
翠羽明珠,半壁江山不換的寶貝。
看著他這般柔情寵溺的模樣,寧歡到底繃不住兇狠的模樣,嬌嬌地笑著伏在他的懷中。
寧歡看著今日入宮的秀女,想著當年為了選秀,凌晨就起來的日子,不由有些酸。
「她們都不用凌晨起來趕路了。」
永琮夭折,皇后身心俱弱,更是沒有精神打理宮務,自然選秀一事便全權由純貴妃籌備。純貴妃心善,想著今年是冬日選秀,天氣嚴寒,便讓通過初選的秀女們提前一日入宮,在宮中住下,第二日直接到延暉閣便是。省得在寒冷的冬日凌晨趕路等候凍壞身體,也能節省時間。
後宮之事,只要不是倒行逆施違背律法,皇帝從來不管,純貴妃提了,他便允了。
總歸是純貴妃安排,讓她自己折騰去便好。
誰知倒讓寧歡哀怨了。
皇帝失笑,逗她道:「那我將剩下的人都趕出去?讓她們明日再按時入宮?」
寧歡果然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她懶得搭理他,回頭卻看見方才隨手放在桌上的梅枝,忽地倒又想起方才被他打斷的想法。
她認真地看了看梅花,又捏著梅枝往窗外的方向一划,故作感慨:「花無百日紅,色衰而愛馳,原來就是這個意思。」
皇帝先是一愣,而後無奈道:「又說胡話。」
他捧起寧歡的手,神色溫柔:「少聽那些酸腐之言,朕的小海棠花可是花開不敗的。」他輕輕摩挲著寧歡食指上帶著的海棠花玉戒。
這枚戒指也是他親自為她雕刻的。
寧歡啞然,惱道:「就會鑽空子。」
話雖說得似是不留情,她的眉眼間卻已是止不住的笑意和甜蜜,可信度並不很高的樣子。
皇帝抬起她柔軟的手,輕輕在海棠花上落下一吻,柔聲笑道:「君無戲言。」
寧歡還沒來及嗔怪,便聽他又道:「再者,我比寶兒大了十六歲,該害怕色衰而愛馳的不該是我嗎?」
「我真怕娘娘哪日便厭煩了我,到那時我才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他故作惆悵。
寧歡忍了忍,忍了忍,到底沒忍住,歡快地笑著環住他的脖子:「那你可得小心伺候著,若是伺候不好,本宮指定要厭棄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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