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皇帝愈發愛憐地輕撫寧歡的肩頭。
他的姑娘,總是這樣心軟良善。
寧歡自是不知皇帝在心中糊著十八層濾鏡說她心軟良善,若是知道,怕是她自己都要羞臊了。
她只滿意道:「如此便好,你若是因為我這般處置了輝發那拉氏而有所微詞,你就給我等著吧。」
皇帝失笑:「怎會,一個外人罷了,我怎會因為她而對寶兒有所微詞。再者……」
頓了頓,皇帝神色溫柔而認真地看著寧歡:「且不說我並不覺得寶兒的手段狠厲,就算真的狠厲又如何?無論寶兒是怎樣的人,我對寶兒的愛都不會變。單純善良也好,心狠無情也罷,都是你,我都愛你。」
寧歡啞然地看著他,只覺心下柔軟極了也甜蜜極了。
她環著皇帝勁瘦的腰,唇角高高揚起:「我知道,我也是。」
皇帝先是笑,而後又是眼神一亮,他聲音低柔地輕哄道:「寶兒也是什麼?」
寧歡嗔了他一眼,皇帝便低頭吻了吻她的臉頰,極盡溫柔道:「寶兒……」
他還抱著她,又這般極盡低柔地纏磨著她,寧歡實在受不住,她嬌聲嗔道:「我也愛你,行了吧。」
皇帝心滿意足地笑起來,那笑意愉悅極了:「好,為夫知道了。」
寧歡倚在皇帝懷中,看著這滿目明黃,她忽的又想到什麼,嗔道:「你又打斷我,我還沒說完。」
皇帝好脾氣道:「那寶兒繼續說,我不打斷寶兒。」
寧歡滿意一笑,又道:「輝發那拉氏不知悔改……」她忽然蹙了蹙眉,從皇帝懷中坐起來,睨他一眼:「她說我是個低賤的包衣,怎麼也比不上她。」
「混帳!胡言亂語!」皇帝的神色驀地便冷下來,他想,輝發那拉氏那條舌頭果真不該留著,他家姑娘的處置實在是對極了。
他又忙安撫寧歡道:「莫要聽她的瘋話。你知道的,我從不這樣覺得。」
不僅是因為寧歡,更因為他天然的身份。
他是君王,這天下間沒有比他更尊貴的身份,所以無論是包衣還是漢人還是滿人,於他而言都沒有區別,這天下有哪種人能尊貴得過皇家去?
可惜總有些人太過傲慢自大,皇帝的眸中划過一絲冷寒。
寧歡沒有注意到皇帝的神色,只笑道:「我當然知道。既然她總是揪著我的出身說事,我氣性上來便也同她說了許多事。我說你就是要立我這個包衣為後,還給了我忠貞不渝的愛,果然把她刺激得不清。」她微微一笑。
皇帝一時啞然。
打蛇打七寸,寧歡此舉的確是誅心了。她沒有被欺負,皇帝很欣慰。
皇帝便道:「本也是事實,告訴她也無妨。」
提起此事,寧歡倒是想起什麼,沉吟道:「也不知是不是我將她刺激得太過,總覺得她喜怒無常的,神智有些癲狂。」
皇帝似是頓了頓,神色涼薄:「她本就是個心口不一的人,性格又剛烈,這麼多年卻一直壓抑著本性,變得一幅大度寬容的模樣,經年累月下來神智癲狂也屬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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