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常在柔聲道:「今年花房培育的菊花開得極好,皆是上佳珍品,我和蕙姐姐便想著給姐姐送些來,也好讓姐姐看著高興。」
說著,她便喚了一聲貼身的宮女。
宮女會意地出去讓人將菊花搬進來。
孟常在也笑道:「雲染說得是,宮裡的花匠當真是宮外比不上的,好些顏色我都從未見過,實在是美麗極了。」
說著,宮人們也陸續搬著菊花進殿。
洛常在道:「姐姐瞧瞧喜不喜歡。」
看著面前顏色罕見,花朵飽滿鮮艷的菊花,阮氏的神色也柔軟了些:「喜歡,這花兒的顏色的確少有。」說著,她下意識彎了彎唇角。
「嘶——」
這一彎唇便觸動臉上的傷口,阮氏輕呼一聲,下意識碰了碰臉。她臉上的微薄的笑意也徹底沒了。
看著阮氏紅腫破裂指痕遍布的臉,孟常在到底難掩擔憂地問道:「可上藥了,怎麼瞧著越發紅腫了?」
洛常在也關切地看向阮氏。
若是往日,哪怕是關係極其親近,驕傲如阮氏也斷不可能讓孟常在和洛常在看見她這般狼狽的模樣。
可如今她心如死灰,驕傲被折斷,有時甚至都不想活了,也不在意這些虛無縹緲的面子和驕傲了,是以她才會不在乎地用這般模樣見孟常在和洛常在。
阮氏淡聲道:「上藥有什麼用,明日還不是又要接著被掌嘴。」
她在木蘭病了近一月,掌嘴的責罰便從她病好後才開始施行,如今這責罰也還得再受十多日。
聽到阮氏的話,孟常在神色一愣,而後卻到底心疼道:「那也得上藥啊,若是不上藥,你這臉只會更嚴重,難道你想日後破相嗎?」
阮氏神色嘲諷:「於我而言,破不破相又有何區別,女為悅己者容,我這張臉日後是何模樣都無所謂,反正也無人會在意。」
孟常在立時坐到阮氏身邊去,她握住阮氏的手,心疼道:「誰說無人在意的,你是我的妹妹,是雲染的羨雲姐姐,我們都心疼你。」
洛常在也點點頭,神色擔憂道:「是啊姐姐,你若是有什麼閃失,我和孟姐姐可如何是好。」
聽到二人的話,阮氏眼中也有了些淚意。
見此,孟常在便忙讓人將藥霜拿來,親自替阮氏上了藥。
「這宮裡的藥都是極好的,你放心,日後必定不會破相的。」孟常在柔聲安撫道。
阮氏神色木然地點頭。
阮氏的目光落到地上多姿怒放的菊花上,她慢慢道:「這菊花一看便不是凡品,是皇上賞給雲染和蕙姐姐的吧。」
洛常在霎時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孟常在。
孟常在握了握阮氏的手,道:「的確是皇上所賜,但要緊的不是人,是花兒。」
洛常在也急忙道:「是啊羨雲姐姐,其實皇上也不是特意賜給我和孟姐姐的,不過是隨手打發罷了,花房裡還有更好的珍品菊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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