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雅氏這胎月份還小，暫時還不顯懷，與烏雅氏同來的還有宜嬪，宜嬪也有孕了，宜嬪月份大一些，小腹已經微微隆起。

宜嬪看見明珏，走上前來請安，笑著說：「本來不欲來的，太皇太后說要我倆肚子裡的孩子也來沾沾這中秋宴的喜氣，妾身卻道我倆來是給佟貴妃添了麻煩。」

「哪能是麻煩呢？」明珏笑著說，「這本就是咱自家的家宴，本宮早就料到你們兩個會來，早已準備好了你們的座位和膳食，珂茗，還不快去帶兩位娘娘落座。」

珂茗領了命，就準備帶宜嬪和德常在去明珏特意為她倆準備的位置，宜嬪欲走，卻發現德常在站在原地沒有動。

只見德常在兩眼含淚，看起來滿是眷戀地望向了胤禛。

明珏皺起了眉頭，這德常在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她如今不過憑著肚子裡的孩子勉強保住命罷了，康熙已厭惡她至極，自從那事過後再也未曾去過她宮中一回。

但烏雅氏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若她認輸了那也就不是烏雅氏了。

「胤禛...」

烏雅氏看著胤禛，真像是一個幾年未見兒子的悲切母親。

天呀，這個德常在在做什麼！

她對自己的那些虐待胤禛還歷歷在目，胤禛快速地爬到明珏的身上，把臉埋到明珏懷裡。

給孩子整自閉了。

烏雅氏目瞪口呆地看著胤禛這一連串的動作，突然忘記接下來該怎麼發揮了。

「胤禛，我是你額娘啊...」

明珏還未說話，一旁的端嬪就嘲諷起來：「額娘？真是笑話，誰人不知佟貴妃才是胤禛阿哥的額娘，打從他出生起，你照顧過他幾日啊？連看都未去看過他，還在本宮面前編排佟貴妃，說她不讓你去看胤禛，虧本宮以前還那麼傻地相信你！你也就會在人前演演戲了！」

「我沒有...端嬪姐姐，我何時說過這些話，你不要污衊我好不好...」烏雅氏的眼圈更紅了，宛若風中的小白花一般瑟瑟搖擺。

「本宮何曾污衊過你，都怪本宮以前豬油蒙了心，居然會相信你！」端嬪越說越激動，「你也不問問胤禛阿哥認不認你這個額娘！」

胤禛突然從明珏懷裡抬起小腦袋，甜甜笑著看向明珏。

「娘，娘...」

明珏又驚又喜：「胤禛，你會說話啦？」

胤禛還不是真的會說話呢！他只是會模仿大人的發音了，他努力地張著嘴，重複著那一個字：「娘，娘...」

小胤禛一眼就看出那個德常在是裝的了，他腦中的那股意識快速地幫他辨別了出來，他甚至還聽到了一個男人冷酷的聲音在他腦子裡響徹。

「以前就玩過這一套，朕還相信她了，胤禛，你不要信她。」

這還是這抹意識第一次在他腦子裡說話呢！

小胤禛捂著腦袋，心想我接下來要怎麼做呢！

那個冷酷的聲音又回答他了。

「你叫佟貴妃『額娘』，來，跟我學，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