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他不願意再想,卻又不得不思考。
離開藍月島,這一切還作數嗎?
夏桉顯然不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他們許下的那些的誓言,發生過的一切,都只能當場虛無的美夢?
過往的一切如同潮水紛迭而至,故事好像又回到了最初,他撫上夏桉細長的眉,想起她和王淑華在屋子說的那些話。
如果故事的最初是因為她可憐他,其實顏祈也可以是平南,他可以做王珍珠心裡最可憐的那一個。
既然她可憐他,那就應該要可憐他到底,全權負責。
這樣才能長教訓。
顏祈湊過去,偷親一樣在珍珠唇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牙印,悄聲警告道:「你要記得,只有我最愛你。」
他換成跟珍珠一樣蜷縮的姿勢,頭挨頭像小時候那樣握住她的手,顏祈把手緊了又緊,才安心闔上濃密的眼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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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副總拿出的文件在島上傳了差不多一圈後,所有人都陷入沉默里。
這些年大家在島上住著,不受陸地法制管轄,根本就不知道還要辦什麼房產證土地證,說白了,他們在藍月島這塊土地上根本就沒有話語權。
藍月島從來不屬於他們,他們才是寄居蟹,是『白住房』,是要把別人家土地占為己有的壞玩意。
萬世集團別說要建垃圾場了,就算建化工廠他們也沒有拒絕的權利,只能認命接受。
春山本來都要出海了,但面對島上無人可用的情況下,只能先放棄出海,用衛星電話跟先前出海的人打了一圈電話,又跟島長號召起藍月島剩下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聚在一起想辦法。
現在留在島上的大多是些對外界閉目塞聽的老人,誰也沒想到,打了一輩子的漁,有天他們會跟那些困在自己漁網裡絕望掙扎的海魚沒有任何區別。
藍月島懂法的人不多,在這種大公司財團面前,毫無還手之力,幾經斟酌下還是決定採取最原始的辦法——群起示威。
王淑華向來不主動去開那些集體會議,消息總是最後才傳到她那裡。
這會藍月島是真沒人了,春山不得不拉顏祈充人頭,和珍珠保證絕對不會再出現上次那樣的情況。
顏祈心虛的混在人群里,春山用胳膊肘杵他加緊演練,「平南,喊口號啊!」
「...好…」
他聲若蚊蠅的叫了兩句,春山不是很看得過去,手把手交他,「你怎麼叫的比長風聲音還小,手舉高點,伸直了,好,拳頭要握緊,跟我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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