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整個人陷了進去。

她閉上眼睛，像認命一般等待行刑。

可隨之而來的是他極具溫柔的吻。

濕漉漉的，從她的眉心一路往下。

「說點什麼，枝枝。」

宋枝微微啟著唇。

要她說什麼？

他的指節將她身上的衣物輕輕挑開。

划過她帶著顫慄的肌膚。

眉宇間是難得的耐心。

他將一切的前戲做足，卻遲遲不給她。

宋枝難耐地咬著唇。

下一秒，沈祈聞伸出食指按進她的唇間。

「還沒開始呢，怎麼這麼喘？」

宋枝喉嚨緊緊繃住。

濕漉漉的眸子裡，映出他居高臨下的影子。

他的食指動了。

於是宋枝被迫發出嗚咽聲。

宋枝攥住他的手腕。

口齒不清地喊他的名字：「沈……祈聞。」

沈祈聞的聲音是暗色的，有點啞，還有點沙，說出來的語調卻含著笑：「嗯？」

他伸出一隻手，將宋枝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她是這樣的溫順，柔軟。

像一場春雨。

又像帶著雪氣的松枝。

在他身邊，在他手下，在他掌心。

他如果洶湧詭譎的大海，在她的身體裡攪弄風雲。

沈祈聞輕柔又強勢地往她身體裡面送。

宋枝瞬間仰起的脖子仿佛要被折斷了一般。

她突然想起他們第一次的時候。

開頭也是這樣的纏綿。

她頭腦模糊的問了一句。

「我是……誰的？」

沈祈聞的眼眸沉了又沉。

嘶啞著聲音說：「我的。」

「我的——」

「我的枝枝——」

「我的——枝枝」

他感受著她的顫抖，她的柔軟，她的濕潤。

漆黑的眼眸里露出近乎病態的痴迷。

「你是誰的？」

過去和現在重疊。

宋枝伸出手臂摟住他，主動吻上他。

探入他的唇間，勾了，描繪。

「你的——」

她想要他，他想占有她。

「沈祈聞……」時間緩慢，宋枝失聲喊他的名字：「不要了。」

他存了心的逗弄她，「哪不要了？」

語氣含著笑，也不打算輕易放過她。

不知道是第幾次。

他咬開宋枝的唇。

伸手掰開她的腿心。

宋枝伸出一隻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雙腿緊緊的往中間閉攏。

沈祈聞還沒有夠，輕聲哄著她。

「乖，分開。」

宋枝睜開眼，伸手去抱他，小聲的說：「好睏，我們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