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瑤摟著蘇宴書脖頸的手順著他的脖頸一路滑下，落在蘇宴書的衣領處。

手指靈活又迅速地解開了一個又一個的扣子。

她的手不老實地順著衣服的開口滑了進去。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蘇宴書攥住了。

兩人的吻戛然而止。

蘇宴書慢慢地將慕瑤的手抽了出來，他幽暗難辨的眸子緊凝著慕瑤。

「北琛，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

「我們是要結婚之後才可以……」

蘇宴書說話說到一半頓住，似是不好意思，有些說不出口。

「我們的進展是不是太快了？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我知道我們的關係是不會被世人所承認的，但我還是希望我之後能得到慕夫人的認同。」

「然後我們可以自己辦一個專屬於我們的結婚儀式，沒有別人，只有我們。」

慕瑤望著蘇宴書眼底的一絲隱瞞和黯淡，開了口，「除了這些，你還在為什麼而拒絕我？」

蘇宴書沉默了。

慕瑤望著他，「你心裡怎麼想的就怎麼說，我們是戀人，以後是要生活一輩子的。」

「如果有問題，我們需要的是溝通，而不是隱瞞，這樣只會讓事情越發地糟糕。」

蘇宴書猶豫了一會兒開了口，小聲說著：「我怕你會後悔。」

「後悔？」

蘇宴書泄了口氣，「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太短，我怕時間長了你會覺得沒意思了，或者不喜歡我了。」

「我怕到時候你會後悔現在的這些。」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低著頭垂著眸子，看不清眼底的神色。

但是他低聲的語氣透著一股卑微和不自信的自卑。

慕瑤伸手勾起蘇宴書的下巴，強制讓他抬起頭來，「看著我。」

蘇宴書的眼睫顫了顫抬起，對上慕瑤的視線。

「其實孫露說的也沒錯，我不過只是個戲子，在那些人眼裡我的命卑賤如螻蟻，可以被隨意欺辱和踐踏。」

他的聲音里透著淡淡的自嘲。

「可你不一樣，你是芒城的大帥，若不是因為那天在巷子裡碰到，我們這輩子也不會有什麼交集的。」

「可能你對我只是一時興趣，你身邊有那麼多的名門小姐，她們好多都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她們有眼界，有學識，你們站在一起就是登對的，是會被人稱羨的般配。」

「可是我除了唱戲什麼都不會，別說幫上你什麼了。」蘇宴書輕然的聲音微顫，透著一種無力感。

「就連和我在一起，你都會遭受議論和非議。」

慕瑤放著蘇宴書，聲音不由得放得柔和了許多，「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把自己貶得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