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最近一段時日拼命躲避裴少疏是圖什麼?!幸好裴相未曾怪罪,否則她就要失寵了……!
「燕太醫為何要騙奴婢?」
裴少疏隨口道:「可能想試探一下你聰不聰明。」
輕鶯的小臉立馬垮下來,噘起嘴巴更委屈了:「燕太醫一定覺得我很笨。」
「我教你,下次他再給你扎針,你就故意說沒有之前扎的好,」裴少疏說,「燕必安回去以後必定要懷疑自己,然後失眠一整宿。」
輕鶯頓時眉開眼笑:「大人好壞。」
「下回還敢不敢故意躲我?」
「又不怪奴婢嘛……」輕鶯不服氣。
二人就這麼互相凝視彼此,周圍寂靜無聲。
初冬的風微微冷,庭院落葉從地面刮起來,再蕩蕩悠悠滾遠。
有點涼,輕鶯縮縮腦袋,順勢埋進了裴少疏的懷裡,他推開她的腦袋,無情道:「答應你的親過了,下去。」
怎麼剛親完就翻臉。
就好像天邊的月亮剛落下一點,轉眼又變得清冷孤寒,高掛回九天。
如此收放自如,令人欽佩。
輕鶯腹誹不已,面上還要乖乖站起身,目光瞥見空蕩的藥碗,連忙低下頭去收拾。
「穿的太過單薄,回去加一件厚衣裳。」裴少疏盯著少女身上的秋裝,布料厚度明顯不足以抵擋風寒。
輕鶯稍顯侷促,猶豫片刻:「可是奴婢還沒買冬日的衣裳……不在相府沒人發月錢。」
她孤零零來到相府,什麼行囊都沒有,在仁雅堂那些年哪裡分什麼春夏秋冬,有件衣裳穿就不錯了,有時候為了跳舞好看,還要逼她們在冬日穿最單薄的夏衫。
去年的冬日,她好像是把幾件破破爛爛的春衫夏裙疊在一起將就穿的,勉強挨過寒冬。
來到相府以後有統一的婢女服飾,一年四季每個季節分別有兩套,可謂奢侈至極。
眼下不在相府,自然沒衣裳穿。
「是我大意疏忽。」
裴少疏站起身,回到自己的寢屋,翻出一件兔絨的短毛雪白斗篷,披在輕鶯的身上,斗篷有些長,幾乎拖地,輕鶯小小一團窩在斗篷里尤為可愛。
「去找個裁縫改一下尺寸,你先穿著這件,明日上街去買冬衣,我讓無銘給你發月錢。」
輕鶯攏了攏毛絨絨的斗篷,身上暖洋洋的,美滋滋點頭:「就知道大人最好了。」
她家裴相考慮永遠那麼周到。
「天色已晚,回去吧。」
輕鶯戀戀不捨,小聲嘟囔著:「不能再親一口嘛?」
裴少疏冷哼一聲:「不行,我怕落下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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