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大半日的路,眼看天色將暗下,他們先在小城的驛館停留一夜,休整過後再繼續趕路。
扶春不由得問芸姑還要多少時日才能到目的地。
前往涼州的路遠,芸姑也拿不準,比劃了幾根手指頭,半個月和一個月。
快則小半月,慢則月余。
「那到時候豈不是要入冬了?」扶春算算時節,是這樣沒錯。
妝奩前,芸姑為她梳發,輕點了點頭。涼州所屬地帶本就寒意深重,往後的天氣只會越發寒冷,女郎身軀單薄,更要穿保暖護身的衣物才可。
山高路遠,不過倒也沒有扶春想像中的那樣艱辛。唯一覺得辛酸艱苦之事,便是她在途中招惹了風寒。
馬車內,扶春一邊咳嗽,一邊接過芸姑端來的湯藥。
中途換過一次馬車,現在她身處的這間馬車的車廂內更為寬大。
扶春忍著湯藥的苦澀,捏著鼻子一飲而盡,芸姑見藥碗空了之後,把空碗接到手裡,又向她遞去現成的梅子干。
風寒已有幾日,嗓子倒不再有撕裂的痛感,只是仍覺得昏昏欲睡。天氣漸冷,扶春身上已穿起了厚衣裳,最冷的時候,馬車裡還燒起了炭盆。
扶春總覺得腳冷,時常用湯婆子捂腳,然而行在路上,哪能這樣方便?她也不想勞煩芸姑,只讓芸姑在馬車停下休整,熬藥的同時裝些熱水給她。
扶春雙眼欲閉未閉,迷迷糊糊間感到有人上了車廂。
她沒有去看來人,被握住一隻腳後,扶春有意掙脫。
「快要到涼州了。」青年語聲清潤,她的腳面足夠溫熱,只是不知足心是否也是這般溫度。
扶春這才提起精神,掀開眼眸去瞧他。她早就厭倦了長途跋涉的生活,現在得知將要抵達涼州,心裡徑直鬆了一口氣。
「這幾日身子可有好轉?」謝雲璋又問,望著她,他問出這話,她的眉目間頓時懨懨。
「好不了了。」扶春賭氣似的說道,無它,誰讓她之所以會染上風寒,正是與謝雲璋有關。
謝雲璋似乎也為著這個,自那夜後就再未「為難」她。
每每見她病弱,關切之詞不少,總受她駁辯,謝雲璋也不生氣。
此刻亦如是。
她不願與他說詳細,那麼只能他自己去觀察。
見她面色不再如之前病態彤紅,謝雲璋料想她身體已是要比前幾日利落了。
旁邊的台子上還放著一碟未吃完的果乾,謝雲璋捻著一顆遞去。
唇邊多出異物,扶春不免再瞧他一瞧,借著病由,她總待他冷臉,他倒是耐心極好,現在還有心情給她餵果乾吃。
不過扶春不會去嘗他遞來的,往旁邊挪去,自然而然避開,她自個兒去摸了一枚。
手裡拿著小小的果乾,輕輕咬著上面的果肉,口中很快滋潤出甜津津的味道。
謝雲璋望見,捻著果乾的手指微頓,片刻後,從她面前收回手指,他默不作聲將這顆果乾放進了口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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