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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回手機看到被掛斷的電話,頓時有些慍意: 「這裡是你朋友的店,但羅飛是我的學生,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首當其衝的就是我,我必須要負責。」

日漸西沉,光線將人勾勒出昏黃的剪影,將蒼白的皮膚暈了些暖意。

「姚希,在這種地方報警是最不管用的。」

這是姚希第一次從他的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沒有刻意咬字,發音含糊不清,帶著些嶺北方言的餘韻。

「什麼叫這種地方?」

驀地,梁頌北嘴角上揚,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你難道不應該問什麼才是管用的嗎。」

在這樣的場合里,爭論與辯白都是最不需要的。

姚希感覺自己現在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赤身裸體地站在他視線的中央:「好,那我需要做什麼?」

「把耳朵捂住就好。」

廳內角落的架杆器掛滿了各種製品的撞球杆,梁頌北挽起袖子露出右小臂,走過去準確嫻熟地拿出了一支鋁製球桿。

就在姚希看得瞠目結舌,以為他的辦法是以暴制暴時,炸裂、刺耳的聲音以極高的分貝蓋住了球廳內所有的窸窣,而後一瞬間萬籟俱寂。

她蹲在角落捂住耳朵,瞳孔劇烈收縮,殘破的畫面照進眼底。

她忽然明白逆轉翻盤的最好方法並不是硬碰硬,而像是捕獵,趁其不意,創造機會。

前廳的玻璃桌子碎作一地,梁頌北提著球桿

站在滿地碎片裡,手背被鋒利的玻璃片豁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猩紅的血液連綿不絕地滴落。

剎那間人群如同被定住,黃髮男人坐在羅飛的身上,揮舞的拳頭停滯在半空,回頭看著步步逼近的梁頌北。

「家裡孩子不懂事,打打就算了,出了事我也不好交代。」

黃毛一愣: 「梁頌北?」

待反應過來後起身,扭曲地笑道:「你不是出去了嗎,幾年沒見,怎麼又混回嶺北了?」

羅飛鼻青臉腫地躺在地上,腦袋活像個豬頭,沒了剛才的幹勁兒。

梁頌北越過黃毛,架起羅飛的胳膊,將人拽起了起來,見狀姚希立即上前將人扶住。

羅飛眼神渙散,蔫蔫地道:「姚老師……」

「閉嘴。」姚希幾乎咬著牙,只盼不要再出什麼亂子。

看到梁頌北側身不語,黃毛像是抓到了活把柄,興致勃勃地道:「哦,我知道了,是因為老相好的回來了,所以你才回來的,對吧?」

一旁地羅飛咬牙切齒,想要開口說什麼,被姚希眼疾手快一把捂住。

梁頌北捻起衣服的一角,擦掉手臂不斷湧出的紅褐,而後不冷不淡地道:「問一下你是誰,我應該認識你嗎?」

「你奶奶的,我操你他媽了個逼的……」

黃色的枯草被一把抓起,膝蓋猛力撞向腹部,身體像輕飄飄的羽毛一樣,落在了一地玻璃渣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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