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平安覺得自己大抵是病了,一整天了,一直在想盛州。
紀平安讓庭繪和梁信初坐下,自己去給他們泡茶,端著茶壺茶杯回來時,梁信初正將身上的背包放在桌子上,「你和紀大夫說會兒話,若是要說的久一些便知會我一聲。我先去開封府,趕在梁仵作下工前將東西交給他。」
李庭繪:「好。不過醫館還沒開張,左右無事,我和平安妹妹只是說一些女兒家的體己話罷了,用不了多少時間。一會兒和平安妹妹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去。」
紀平安一邊倒茶一邊問:「你們要去開封府?」
李庭繪點頭:「信初當初剛學醫時,需要了解一些人體的基本構造,是以在開封府梁仵作那裡當過一個月的學徒。」
紀平安點頭,表示理解。
這年頭學醫,又沒有大體老師,想了解人體也只有仵作這一條路了。
紀平安隨口問道:「李姐姐,你知道七年前,薛家大公子,薛正義的腿是誰看診的嗎?」
李庭繪搖頭:「七年前我還太小了,不太能記事。你若是想知道,等回去,我問問爺爺,他應該知道。」
梁信初開口道:「是爺爺治的。當時我跟在爺爺身邊幫他拎藥箱。」
紀平安:「是騎馬摔斷的嗎?」
梁信初搖頭:「具體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騎馬,騎馬摔不出那麼重的骨裂,倒像是從很高的地方摔下。紀大夫,你問這個是有什麼事嗎?」
紀平安搖搖頭:「是我一個表姐嫁入了薛家,我見那薛大公子表情陰森,十分可怕,故而心下好奇,世家貴公子是如何變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梁信初:「這薛家大公子,我還有印象。爺爺當年在汴京英名正盛,許多人都會請爺爺看診。薛家也不例外。當時的薛家還沒有升官,官職一直卡在六品,對爺爺十分客氣。當年薛大公子娶回家的那個懷孕的小妾的安胎藥也是爺爺開的。薛大公子娶花樓女子為妾,氣病了自己的母親,薛夫人的病也是爺爺診治。」
紀平安:「我聽說,那小妾後來難產死了。」
梁信初:「大約吧。」
紀平安:「大約?」
梁信初:「那小妾的脈相一直很穩固,並沒有難產的跡象。後來聽說那小妾難產死了,有人匿名舉報薛家殺人。開封府調查,將小妾的屍體帶了回去。我當時恰好在開封府跟隨梁仵作學習。那小妾的屍身我見過,說是火葬一半被救下,屍身難辨。」
紀平安:「你覺得不對?」
梁信初抿著唇,沒說話。
紀平安:「你如果不是覺得不對,不會特意強調屍身難辨。」
梁信初:「當時我只負責旁觀,所以並不能肯定,只是依稀覺得她的肚子不像八個月大,也可能是難產落胎造成。那小妾死後沒多久,一直在病中的薛夫人也病逝。薛夫人病情加重時,爺爺不在汴京,沒來得及去,估計是因此,薛府之後再也沒叫過爺爺去看診。」
李庭繪:「平安妹妹,你在懷疑什麼?」
紀平安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我總覺得,我可能忽略了些什麼至關重要的東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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