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我有個猜想。」

她指著便簽下方淡淡的水印，將剛才心中的推理說出來。

「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

「這是小區的保安留下的？」

陳玄盯著那張便簽思索片刻：「很有可能……或許是和我們遇到了同樣的情況，說不定現在他在外面。」

兩人的視線同時看向那條黑漆漆的走廊。

反正早出去晚出去都是要出去的，不如現在就去看看。

「陳醫生那我去找找這人在不在，說不定他還能把我們帶上去。」方絮準備說干就干。

陳玄一把拽住她的手：「等等！現在外面還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先把電梯內部檢查一下，另外我剛才嘗試著打電話給維修公司，但是手機沒有任何信號，你看看自己的手機信號怎麼樣。」

這話的確有道理，她剛才完全沒有注意這一點。

把自己的手機掏出來一看，當然是在醫療範圍之內的無信號。

不過……既然對方性格思慮周全，為什麼剛才沒有看到便簽上那個水印？

她想起之前投擲的那個骰子，以及困難成功與失敗的對比，身體比大腦更快先打了個寒顫。

而且——

方絮面色難看地看著自己剛才不小心拂過那兩行字的食指指腹。

粘稠的血紅色液體，還帶著一些讓人覺得刺鼻的氣味。

「陳醫生，這該不會是……」

她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但偏偏不太想自我承認。

陳玄-進行醫學檢定：D100=100/71 【大失敗】

「……」陳玄眉梢一抽：「沒事。」

「你看。」

看什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他//媽//的為什麼滿手是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方絮目光呆滯地看著他從上衣外套里掏出來的左手沾滿了刺目的紅色，要是他現在再把那件沾染了斑斑點點紅色的白色外衣穿上，現在就能搖身一變，變成什麼醫生為主題的恐怖片反派主角。

「真不是血啊？」她忍不住不停甩手。

「你可以自己用自己的醫學知識辨認看看。」

「好了，我知道那是因為陳醫生你今天語氣不太好。」方絮叨叨道，但眼神一直凝在他的左手上：「但是你那個怎麼回事？」

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拎出一張小GG來。

印刷粗糙的小GG上圖案已經模糊不清，說明這張小報是剛印刷不久就被隨意塞進口袋中，從時間上推測最有可能的就是回來之前被人塞進手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