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應了一聲,紛紛找地方休息,光頭踉蹌著原地坐下,一隻手死死按著右大腿內側染紅的布條,有血液從他指縫中緩緩溢了出來。
沈易方重新給他包紮傷口,布條一解開,鮮血如同小噴泉汩汩往外冒。光頭這處傷口最深,八成傷到大血管了,沈易方眉頭皺得能夾蒼蠅,從褲腿上扯了兩條在光頭右腿根上狠綁了一道。
輕古湊上來一瞧,沒忍住說了句:「你這綁法,天亮了他這條腿也廢了。」
「那也沒辦法,總得先把命保住。」沈易方說完才揚起臉,發現是輕古,他頓了頓,試探著說,「或者你有什麼好提議?」
輕古蹲下來,在光頭右腿上按了幾下,淌不停的血立刻止住了。
光頭那張煞白的臉上閃過一抹緋紅,隨即更白了:「我,我感覺不到自己的右腿了。」
輕古把他腿根的止血布條解下來朝沈易方手裡一扔:「感覺不重要,能用就行。」
光頭疑惑地挪動右腿,居然能動。這感覺可太詭異了,明明感知不到右腿卻能正常活動,他這是一秒換假肢了麼。
輕古無視二人的震驚,沖她嚮往已久的酒櫃一指:「去拿幾瓶酒來。」
沈易方很想問「為什麼」,看看光頭的右腿又咽回去了,他可不想給自己也換一假肢。
酒櫃的玻璃門關著,沈易方一拉,沒開,柜子上了鎖。光頭的前車之鑑就在那擺著,他不敢砸,只好到處尋摸工具打算撬門。
輕古等得不耐煩,自己過去拿酒。
「櫃門鎖……」後半截話哽在喉嚨里,他眼睜睜瞧著輕古輕輕一拉把櫃門打開,門鎖處整齊的斷口那叫個觸目驚心。
沈易方後退半步,喉頭直抽。
輕古拿出一瓶酒,翻來覆去看半天,一個字都不認識。
她問沈易方:「這是酒,沒錯吧?」
沈易方吞咽著口水,僵硬地點頭。
輕古湊近酒瓶瞧了瞧,瓶口塞著,摸起來完全沒有凸起,硬拔可能費點勁。有點懶的姑奶奶選了最簡單的開瓶方法:掰黃瓜似的掰掉帶塞的瓶口。嗅了嗅,味兒不錯,咕咚咚灌兩口,酸酸甜甜一點不辣嗓子。輕古滿足地眯起眼睛,這酒貴有貴的道理,真好喝。
沈易方盯著整齊斷掉的瓶口,腿肚子也有點抽筋了。
絲毫沒有嚇人自覺的輕古指揮沈易方拿酒去給光頭清洗傷口,沈易方抱著滿懷的紅酒邊走邊回頭,正瞧見輕古往她那個破包里猛劃拉。
沈易方:「……」
~
被輕古和沈易方料理過的光頭滿血復活,雖然還是滿身泛紅的布條,但臉色明顯好不少。
沈易方召集大夥重新組隊,等了半天也沒見阿瘦和菠菜。
胖大叔說:「我看見他們進影音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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