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秋末冬初,但干不到十分鐘,蘇筠就開始全身發熱,汗流浹背,原本穿著的衣服都脫了大部分,只剩下一件小襯衫。
蘇筠手上全身泥巴,只能時不時用手背擦汗。這時馬臉青年黃真說道,「喲呵,這根木薯真的好大啊。長得好深,都伸到別的地方去了。」
然後揮鋤,幾下把泥土翻開,把木薯拔了出來。旋即黃真又咦了一聲。
只見隨之被帶出來的,還有一個黑色的大臉盆。盆裡帶著幾根枯骨。看骨頭的樣子,應該是某種動物的骨頭。
「呵呵,發現一個古董。」黃真彎腰把盆拿在手上,倒掉骨頭,細細察看。
眾人好奇地圍上去。只見這黑盆跟比平常一般用的臉盆要大一些,漆黑髮亮。
五六十年代的臉盤多半是紋著鴛鴦、喜鵲、牡丹花或者荷花之類的圖案。而這個黑盆,上面紋的卻是道複雜的黃符。中間寫著一個血紅的「禁」字。
村長急匆匆跑過來,「發現什麼了?難不成發現金子?」
待他看到那個黑色的臉盆,原本黝黑的臉色,竟然一下變得慘白,嘴裡大喝一聲,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恐懼。
「快放下來!你怎麼挖到別的地方去了?不是叫你不要亂挖別人的木薯嗎?」
隨即又推開眾人,單獨留下黃真,「你們快離開他!不要靠近!」
其他人聞言,趕緊躲開。被留在中間的黃真不知所措,驚叫道:「怎麼回事?村長,你給我說清楚!」
說到最後,竟是疾言厲色,完全不給村長面子了。
村長刷白的臉上,一條條的青筋突突地跳著,嘴唇不斷地抽搐。他死死地盯著黃真。
黃真被他看得發毛。剛想發作,然後扭動了一下身子,「我的手怎麼這麼癢?」
「啊啊啊!癢死我了!」黃真噹啷一聲丟下黑盆,他手上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出了一顆一顆的紅疹子。
「啊啊啊!好癢啊!」黃真發出悽厲的尖叫。他在摳著那些紅疹子。紅疹子很快就變得發黃,長成了一顆顆的黃色膿皰。
黃真將一顆顆的膿皰摳破,但還是完成止不住的癢與疼痛。這種癢與疼痛,好像是從骨頭裡面發出來的似的。
很快,黃真背上,臉上,也長出了一顆顆的紅疹子,然後破潰流膿。
不一會兒,黃真就把全身的皮膚摳破了,變成了一個血人。
他跑到眾人面前,「求求你們,救救我!」
「好癢啊!我要死了!」
眾人急忙躲開。
黃真癢得在地上翻滾,但是不管用。他又爬起來,狠命地用背部蹭著樹皮。背部蹭破了,流血了,血肉掛在樹皮上,可黃真臉上卻露出了愉悅的神色!
大家看得驚駭不已。
一會兒他的臉上又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他開始把皮膚摳破,接著撕扯著一塊塊的肉。甚至自己抬起手,將手臂上的肉一塊塊地咬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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