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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徽神色恬淡,眸光流轉,微微笑道:「謝殿下掛念,臣女一切都好,只是擔憂殿下身體,故而冒昧叨擾。」

謝後對她伸手,那隻手本就纖細白皙,短短數月竟更加骨骼突兀了。

靈徽往前靠了幾步,將自己的手遞了上去,謝後的臉上立刻就浮出了一絲笑容,矜持著一份尊貴的柔婉。她是被家族裡精心培養過的貴女,千挑萬選送到了當時還是成都王世子的蕭祁手中,只因他為世族看重,最有可能挽留殘破的一線江山。

習慣了矜持端莊,習慣了不行於色,習慣了什麼都藏在心中。

「孤的身體無礙,孕婦眩暈疲累也屬正常,你們未有此經歷,想來也不大明白,替孤緊張是正常的。」看到她們臉上的擔憂神色,謝後輕聲寬慰。

靈徽神色僵了一瞬,方才還有血色的臉,一下子就褪盡了血色。不過也只是瞬間,她顫抖的指尖抓了抓自己的衣角,然後說出了自己的顧慮:「殿下,臣女斗膽一問,不知可有下紅之症?」

謝後明顯有一瞬慌亂,她盯著靈徽的臉,見她眸光清亮幽黑,仿佛一汪澄澈的湖水,湖水漾動的微瀾都帶著燦燦的光。

片刻後,對侍立的人道:「你們都退下吧。」

宮人迤邐而出,順手闔上了沉沉的殿門,吱呀一聲響動後,謝後辛苦支撐起的儀容終於垮了下來,她輕輕點頭,一行淚蜿蜒而落,帶出了全部的脆弱。

「這是什麼意思?」婉和一臉迷茫,並不知道為什麼靈徽一句話,就惹哭了阿姊。她的阿姊從她記事開始,就沒有怎麼哭過。她一直都是溫婉高雅的,像是供在廟中慈悲的神佛。

謝後垂首,聲音低低,對著靈徽說道:「如你所料,這一胎怕是保不住了。」

「太醫怎麼說?」靈徽問。

謝後搖頭,有些惘然:「他們什麼都不說,但是孤自己有感覺。」

第30章 三十、心計 利益攸關,一榮俱榮

「殿下何出此言呢?」靈徽問道。雖然心底已有答案,但仍不願輕易揣測。謝後畢竟是謝家人,背後有一整個家族支撐,各房私兵和部曲數萬,是皇帝必須依仗的存在。又有誰能將手伸到宮禁中,對付一個尚不知性別的孩子?

謝後的聲音很低很低,銜著一絲分明的幽怨:「之前那個,也是這麼沒得。其實我身體還算康健,不知為何總是子女緣淺……」

這話聽在靈徽耳中,卻有不一樣的意味。

在北地時,遼東郡公府也很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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