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反常, 依她和趙纓的情分, 她不該如此自若。
外面的雨仍不停歇,殷灃走到廊下,收起了傘遞到僕從手中, 又了被雨水打濕的衣衫, 才徐徐入內, 笑道:「下這麼大的雨,女君前來, 怎不提前告知一聲。」
靈徽笑了笑, 卻沒答話,只對胡意之道:「如此就拜託阿叔了, 此事耽誤不得,還望早做決斷。若成, 自然是大功一件。」
胡意之點頭:「女君放心,我心裡有數。」
說罷, 又讚許道:「當真虎父無犬女,女君智謀出眾, 不遜太尉當年啊。」
殷灃豎著耳朵聽了一會兒,見二人言辭隱晦, 又隱隱涉及戰事, 不由好奇,追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難道還避著我麼。咱們都是晉陽舊人,若有立功之事, 怎能少了我?」
說罷,他的目光落在靈徽臉上。
少女眸光清亮,聰慧中透著不諳世事的單純。
靈徽神色猶疑,欲言又止,不由看向胡意之,似乎想要討個主意。胡意之是直脾氣,見此情景,拍了拍大腿,朗聲道:「卻也不是大事,告訴子川也無妨。不過我這個人脾氣不好,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將消息泄露,我可不饒。」
「瞧你這話說得,」殷灃冷笑,「當年太尉面前,你就言談無禮,如今在女君面前還這般跋扈。你我皆晉陽舊臣,我不過流離在北地數年,比不得你位高權重,何必說這樣難聽的話。」
靈徽見此,急忙打圓場:「都是自己人,莫要傷了和氣。殷叔父,我們也非有意瞞你,實在是茲事體大,不敢大意。」
說罷,她像是下定決心般,緩聲道:「如此……我便說了,不過此事只能我們三人知道,絕不可以傳到其他人耳中。」
殷灃一口答應:「這是自然,女君大可放心。」
胡意之仍有怒氣,扭頭只是沉默,便只能由靈徽開口:「玄鑒阿兄傷勢大好了,困在穰縣恐有不測。我與府君商議,明日夜裡允大軍過新野至湖陽,攻匈奴左路軍。待張仲符發覺,已斷一臂,元氣大傷。」
殷灃顯然愣住了,半晌後,才訥訥道:「這是誰的主意?趙玄鑒乃叛徒,如何敢引狼入室。況且……」
他逼問胡意之:「你以箭傷他,他如何能善罷甘休。」
「這一點無需擔心,有我斡旋,阿兄不會介懷。」靈徽笑道,「何況說他叛降,不過一面之詞,我才不會信。」
「女君糊塗!」殷灃雙眸圓睜,臉漲成了豬肝色,「女君怎可因為兒女之情,而將忠義之道棄之不顧。太尉一生忠君愛國,斷不會看到他的女兒如此糊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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