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不好跟她進去,只能道:「女君請留步,我有東西要給你。」
靈徽轉了半個身子,回眸看他。小小的一包東西從他衣袖中拿出,端端敬敬地捧在了他的胸前。他弓著身子,腰上懸著的玉佩在月色中蕩漾出粼粼的光。
本該說出口的傷人之語,忽然就停在了唇邊。靈徽嘆息:「這些東西讓下人送來就是,何須勞煩你親自相送。身體不好就養著……」
說完後又覺得懊惱,乾脆走到他面前,一把將東西去了過來,不耐道:「我拿走了,若沒有事便不要再來了。」
「女君就算心中有怨,也該看看這是什麼。」令狐一激動,忍不住捂著帕子,重重地咳了起來。他咳了許久,蒼白的臉上泛出異常的暈紅,然而眼睛卻愈發灼灼明亮,「當初上庸之事,我與楚王殿下亦是受了奸人挑唆,女君可以怨我們,但總該知道事情的真相。」
那些回憶,不堪回首,是靈徽午夜驚醒的罪魁,也是她鬱鬱寡歡的病灶。
所謂的真相,又能說明什麼呢?
但她還是控制不住的打開了那包東西。一大疊的紙,上面有著密密麻麻又張牙舞爪的字,吸引著她的目光落在其上,一行一行地往下看。
婉兒見此,從屋中取了燈燭,掌在手中幫她照明。
很久很久的沉默,伴隨著靈徽越來越紅的眼圈,還有無法抑制落下的淚……她的手慢慢發抖,最後一行看完,那些紙便如雪片一般散落下來,與梨花一起鋪了滿地。
「竟是這樣……竟是這樣……」她囁喏了幾句,然後終於控制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紙上的撇捺仿佛是字生出的爪牙,生生要將她的心撕碎。折磨了她許久的上庸之事,卻原來不過是一場別人精心謀劃的陰謀罷了。
今日才告訴她,她的叔父,原來死於別人的挑唆和離間,而不是趙纓純粹的野心。
可那又如何,她寧願單純的恨,也不要這樣夾雜著遺憾,無奈,絕望的愛恨交纏……他或許被逼無奈,可是動手殺死叔父的人是他無疑,一心想要吞掉上庸的人也是他無疑,在做下一切後還妄圖要將她困在身邊的人依舊是他無疑。
造化弄人,她和他的愛情已經被殺死在了那個冰冷的漢水之畔,等待許久的判決,終於在此刻塵埃落定。
本該有一場體面的告別,為自己和他,也為他們曾經相守過的日日夜夜。
……
「河中之水向東流,洛陽女兒名莫愁。莫愁十三能織綺,十四採桑南陌頭。十五嫁為盧家婦,十六生兒字阿侯。盧家蘭室桂為梁,中有鬱金蘇合香。頭上金釵十二行,足下絲履五文章。珊瑚掛鏡爛生光,平頭奴子擎履箱。人生富貴何所望,恨不嫁與東家王。」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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