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徽剛吃進去的飯就哽在喉口,差點噎住。
……
湯餅尚未吃完,謝衍就已經沐浴歸來,婉兒臉上帶著曖昧的笑意,悄悄衝著靈徽眨眼睛。靈徽故意不看她,埋首細細地吃著,認真極了。
「郎君可要用些?」婉兒極大方,笑著招呼謝衍。在得到對方否定的答案後,上前利索地收拾乾淨了碗筷,對靈徽道,「女君少吃些,小心積食,還是早些安置了吧。」
靈徽怔然無語:「方才你不是讓我多用些麼?」
婉兒不接她的話,但行動卻利索又果斷,三兩下就收拾乾淨了桌子。靈徽的半碗湯餅被無情地端走,婉兒臨出門時還周到地囑咐道:「落梅,趕緊去侍候女君沐浴,天色不早了,莫要耽誤女君歇息。」
於是靈徽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直到泡在蘭湯中,還能想起婉兒方才那異常曖昧的眼光。
都怪謝衍……
明明看著是個清瘦秀氣的模樣,怎麼生著那麼健壯的身材?方才偷偷看了一眼,他穿著細綾的寢衣,衣襟松松垮垮的,露出了胸前一大片肌膚。潮濕的水汽讓他的頭髮看著更加烏黑,也讓他的肌膚看著更加白皙光滑……
妖孽!
靈徽控制不住自己的綺思,抬手捂住了臉,悄悄將自己沉入了水中。如水窒息讓她頭腦多了幾分清明,她真的是沒救了,經過這麼多傷痛,卻還會有莫名其妙的綺思,還未愛上一個人,就先耽於這個人的美色。
蕭季瑤罵的沒錯,她果然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這樣對謝衍,是不是也很不公平。
水溫已經很冷了,她還沒出來,落梅一直在外面候著,此時也有些擔心:「女君,需要奴進來幫忙嗎?」
靈徽的聲音懶懶傳來:「我就出來了。」
落梅和玉笛交換了一個眼神,也不敢多催促。謝郎君真是好脾氣,女君進去了那麼久,他都一次都沒催過。
這種等待,似乎已經是他們生活的一種常態。
都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謝郎君做了那麼多,女君若是半點都不動容,當真是鐵石心腸了。
靈徽出來時,情緒明顯低落了許多,落梅為她穿上寢衣,細細幫她打好頭髮,在後面束了一個溫柔的發尾。
玉笛奉上香粉,準備為她撲到身上時,靈徽擺手拒絕,她的眼裡霧蒙蒙的,落滿夜的清寒。
玉笛不敢多事,也猜不到究竟是什麼讓她忽然失落起來,只好扶著她回了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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