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啥也沒有看到。

只見小奶糰子又道，「老黑，你怎麼靈魂出竅啦？你身體呢？」

眾人……

大白天，只感覺一股涼氣。

然後，小奶糰子的視線，剛才還在院子門口，現在已經移到她自個兒的面前了。

與面前的空氣嘀咕一番。

她小臉蛋神色緊張起來，抬頭對蔡氏她們道，「娘親，老黑說有壞人闖進李婆婆家裡來了，老黑請我們去給李婆婆幫忙。」

「啊！」蔡氏放下手裡的東西，「那行，我們去看看。」

剛才她們家裡發生了這麼多事情，鄉親們都在這裡看熱鬧，也不知道李婆婆家裡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合昨天三寶他們給李婆婆還老黑時遇上的事情，讓人不由得擔心。

李婆婆是個好人，她們不能坐視不管。

大寶也果斷地說，「走，都是一起去。」

「嗯。」小奶糰子焦急，不用蔡氏抱她，她邁開小短腿。

就跟著老黑的虛影，朝李婆婆家裡跑。

三寶還拿起了砍柴刀。

老黑都靈魂出竅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拿個武器防身，有備無患。

***

李婆婆家裡。

老黑的屍體躺在地上，傷口處還在汩汩地流血。

一個地痞頭目手裡拿著一把菜刀，正是砍死老黑的兇器！

他此時，一臉都是血。

「我呸呸呸，黑狗血，晦氣！」

他把討厭的老黑狗幹掉之後，總感覺眼皮直跳的！

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

「老大，這個丫頭長得不錯，賣到窯子裡，至少值一二十兩呢，狗日的湯富貴這回算是沒騙我們了！」一個小混混淫笑著。

「滾！除非老婆子我死了，你們誰也別想動我孫女，湯富貴自己欠下的債，你們把他大卸八塊餵狗去都隨便你們，別來打我孫女的主意！」李婆婆眼睛都紅了。

她披頭散髮的，正護著孫女湯小翠。

身上都是血跡，有她自己的，也有老黑的。

她眼睛被打得烏青，臉上紅腫，手裡都是血漬，手腕上有割傷。

之前她手裡有把菜刀，被地痞小頭目給奪去了。

殺死了老黑！

湯小翠在她的身後嚇得瑟瑟發抖，又看著老黑的屍體傷心。

「奶……老黑死了！嗚嗚嗚，老黑死了……」

地痞小頭目不耐煩了，剛才他們進村的時候，村里人好像都不在家裡，現在他好像聽到了人聲。

事不宜遲。

「你們抓緊點，把人帶走。別磨嘰了，老子欠帳，小的抵債，天經地義！咱們又不是無緣無故來搶人的！搞快點！」

幾個手下應了聲，兩人上前去強行拉開李婆婆。

另外兩人嬉皮笑臉地去拉湯小翠。

小翠嚇得失聲尖叫。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滾開！滾開！湯富貴不是我的爹，我沒有湯富貴這樣禽獸不如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