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提醒她，不要感情用事。

她摸著自己手心的黑色紋路，閉上眼睛。

一隻手摸上自己的臉，司空星星沒睜眼就知道是誰，「別鬧了。」

手收了回去。

過來一會兒，又來鬧她。

司空星星無奈睜眼，「阿德。」

她扭頭看去，阿德正在睡覺，他手撐著頭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星星，怎麼了？」

司空星星心下一沉，她盯著身邊的所有人，「剛剛有人摸我嗎？」

謝見雲臉色一變，眼神冷冽，「誰摸你了？」

「摸了我的臉。」

劉佳在開車，除了後排的三個，沒有旁人。

但司空追星在搖頭。 「星星，沒有人。」

有些不對勁。

她盯著周圍，面色凝重。

不是人，那就是鬼了。

車上的除了張麗，玩家都被副本世界殘害過，心裡的猜想一個比一個多。

「觸感怎麼樣？是人，還是動物？」周自銘開口，他掏出一沓符篆，一人分了兩張，「一張見鬼符，一張超度符，遇到小鬼貼眉心，遇到大鬼逃命要緊。」

司空星星攥著符，一聲不吭。

車子開到了泥路上，不平的路面像顛簸在了眾人的心上。

前車燈像是沒開一樣，可照射範圍極低。

「小心！」

突如其來出現的白骨戳進前車窗玻璃，正中司空星星眉心。

左後方伸出一隻手拎著她以極快的速度閃過，她被迫縮進某個人的胸膛。

劉佳緊急剎車，撞到路邊的重物才停下。這才避免幾個人出師未捷身先死。

「呵，謝見雲，就你手快。」羅塔里奧德徒手拽下刺入前車座的一節腿骨，舔了舔唇，「哦看這腿骨，是個骯髒的男人，本王下去會會他。」

司空追星盯著她，似乎在等她的指示。

司空星星這才正眼看他，「你也去吧。」

劉佳跟著司空追星走了。

車後排的三人沒動，謝見雲也沒動。

司空星星的一個手肘，只是更方便身後的人制住她。

男人一手攥著她的兩隻手，將她側身抱坐在自己腿上，掐著她的下巴，就著車內的燈光仔細看她的臉。

她的臉上沒有傷口。

「受傷了？」

司空星星搖頭，面上有些反應不過來的茫然。

男人面色冷峻，眉頭緊皺，像是見不得她這個樣子，攬著她緊箍在懷裡，把她的臉埋進胸膛。

「那就是傷心了。」

懷裡傳來輕笑聲，可懷裡的人沒再開口。

像是悄無聲息即將枯萎的花。

謝見雲心裡一陣鈍痛。

這個小孩，也才十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