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星星搖搖頭。

男人點了點她的眉心。

她總在輾轉反側睡不著的深夜裡想，如果時間能夠倒轉回到過去，她該有多快樂。

「快來快來，爺爺給你看個好東西。」他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小紙人，遞給司空星星。

「小丫頭，把你的血點在她的眼睛上。」

司空星星睫毛顫了顫，這個紙人。

「點在她的眼睛上，她活了怎麼辦？」

男人拿著一根細針，扎進她的右手食指，「活了才好呢，活了就能保護你。有危險了，小紙人替你去。」

司空星星的手指上扎出了一滴血，她被捂住眼睛，將指尖血抹在了小紙人眼睛上。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小紙人已經被收起來了。

爺爺抱著小孫女，笑眯眯去了灶房，開始做午飯。

炊煙裊裊間，一股熟悉的響起從鍋里傳來。

「爺爺，你是人嗎？」

男人僵住了，他停了兩秒，用火鉗子夾起小紙人，往灶台裡面推了推。

「臭丫頭，爺爺不是人，你是從哪裡來的？」

司空星星聞著紙灰摻香灰的味兒，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是啊，我是從哪裡來的？」

說罷，被摸了摸頭，「傻丫頭，你是爺爺的大寶貝，不管從哪裡來，到哪裡去，爺爺會護你一輩子的。」

「爺爺，小紙人有名字嗎？」

「她啊，就叫她司空明月吧，照亮我們星星的來路。」

司空星星看著燒出的一碗黑乎乎的湯水，笑著喝了下去。

這究竟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啊。

她已經什麼都不想追究了。

他們兩個這樣過下去，就好。

哪怕是個幻境。

張麗看著這個熟悉的村莊，眼角滿是笑意。

又回來了。

相守村。

她站在泥濘的山路上，看著自己沾滿污漬的鞋子，眉頭緊皺。

噁心的村落、噁心的野蠻人。

不過，這是自己這輩子最難忘的經歷了。

她掏出書包里的菜刀，坐在路邊耐心磨著，對即將到來的女人，充滿期待。

果然，還是副本讓人暢快！

「喂，臭丫頭，醒醒。」

司空星星揉揉眼，「什麼時候了，我又睡著了。」她竟然夢到了張麗，這是否是一種暗示。

男人搖搖頭，「不能再睡了，趕緊去做你該做的事。」

「啊？什麼事啊？」

司空追星沒理她，手裡細細編著一條手鍊。 「小丫頭，爺爺給你編一條平安鏈，今後它會護著你的。」

司空星星緊攥著他的手，不吭聲。

男人沒有看她，自言自語道，「爺爺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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