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按了下唇角,找回最後的自尊:「也不過如此。下次還是換別的法子求我吧。」
這時候,
瓊光君殺掉那隻妖獸。
他拎著帶血的劍回來,站到她身邊,把她往身後擋了擋,隔開了她和白辭。
他像是剛剛才注意到白辭,側目問裴朝朝,注意到她唇上一點輕微咬痕,幾乎要把劍捏碎:「白長老來找你做什麼?」
這話一落,
還不等裴朝朝回答,
白辭就出聲回答:「她想要一把劍,很可惜,只有我能幫她得到那把劍。」
他微笑起來,語氣是虛偽的禮貌:「我和她差點結成師徒,也算有緣分,她求我幫忙,我就來了。打擾到你們了嗎?」
這話和針一樣刺耳,
瓊光君將手指捏得咔噠作響,他目光變得愈發危險陰暗,是要發瘋的兆頭。
然而就在這時,
裴朝朝微微側頭,對他道:「那凶獸已經殺掉了嗎?」
瓊光君胸口起伏著,眼睛都開始發紅,他強壓下那股殺意,回答道:「嗯。」
他扯了扯唇,像看死人一樣看著白辭,聲音冷:「白長老來得是時候,談不上打擾。」
只要再忍一忍。再忍一忍。
瓊光君反覆告訴自己,等他讓她眼里只能看見他,這些賤人又能算什麼呢?
不過是過客罷了。
他們都是客棧,而他會是家。
瓊光君再一次對白辭開口:「只差拿劍這一步。」
她想要那把從善劍,
但那把劍屬於他,雖然甚至沒見過那把劍的樣子,但他依舊能感應到自己靈魂與那把劍之間有強烈的羈絆,那把劍奉他為主。
或許那把劍從前就屬於他。
即使已經恢復不少記憶了,但關於這劍,他想不起來太多,
只知道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人能拿起這把劍,除非他死;而她如果想要得到這把劍,則不得不把神魂和他的捆綁在一起,靈識相融,她會開始依賴他,會像著魔一樣離不開他。
他沒有把這點告訴她。
但那又怎麼樣呢?
只差這一步了,他們現在已經結下了同生共死的咒術,他再把劍給她,神魂與命數再糾纏,她就真真正正地屬於他一個人了。
瓊光君想到這裡,幾乎抑制不住地感到愉悅,指尖都在顫慄著,他感到自己快要笑出聲來,於是扯了扯唇角,壓下這狂熱的亢奮感,向白辭補了一句:「有勞。」
暗潮湧動,但明面上還要是風平浪靜。
季慎之話都這樣說了,白辭也不再說話,用禁術在空間之上撕開一道裂口。
霎時間周圍狂風大作,
這風是從那空間裡刮出來的,冰寒刺骨,走進裂隙里,就看見周圍是一片冰天雪地,
這空間裡結著冰,連地面上都是又厚又堅硬的冰層,偶爾有一些積雪覆蓋,光是看著,就給人一種寒氣逼人的冷感,空冷到幾乎有點恐怖了,而從善就深深插在冰層之中,劍身泛著淡藍色,看起來像堅冰一樣冷冽堅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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