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讓走到幔帳外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與此同時,
能看見外面那人的動作頓住了。
撩開幔帳,捅破那層窗戶紙,然後呢?
抓姦嗎?
趙息燭手停在半空,捏了下指尖,他突然感到茫然。
他進去,她難道就會停下來嗎?
到時候他走進去,問她在干什麼,她如果光明正大說在和白辭親吻,
那他又該做出什麼反應?
他突然發現一個荒謬的事實——
他沒有身份抓姦。
她這時候連人皮面具應當都沒戴,頂著她自己的臉,他甚至連裝成出來抓自己妹妹的兄長都不行。
以他的身份,掀開幔帳,走進去,看見她和別人親密,也只能退出去,說一句不好意思真是打擾了。
多狼狽啊?
他連這時候站出來,把她拉開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和她甚至連一點越界的親密接觸都不曾有過。
她高高在上站在那裡,她垂憐誰,誰才有資格,而她垂憐白辭,垂憐白策,垂憐瓊光君,垂憐所有人,他們所有人都有資格在這一刻掀開幔帳,把她和白辭拉開,質問她在做什麼。
只有他沒有。
因為她的垂青,她的憐愛,從來沒有落到他頭上。
好像有一雙手猝然攥住他的心臟,用力地捏了捏,有點發緊有點發酸,連帶著有一種牙齒都在泛酸的感覺,喘口氣都覺得胸腔里密密麻麻地發著酸,焦灼而煩悶。
他手握成拳,眼睛泛紅看著裡面兩人親昵,
繼而好半晌,他才緩慢地將手收了回來。
他的腳步也沒再往前。
他就這樣站在外面,用陰暗的、血紅的視線看著他們。
這時候,
後面的白策也挪動步子,他走上來,行進間發出一點輕微的聲響。
他往幔帳里看,視線雖模糊卻也能看清白辭和人在干什麼。
他有點驚訝。
白辭這人挑剔又難伺候,平時高高在上,還有點心潔癖,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別人碰他一下,他都要洗手。
現在怎麼就坐在這里,按著人家姑娘的腰和脖子……
而且看起來白辭還是那個更渴求對方愛憐的人!
白策喉嚨間溢出模糊的一聲笑,帶點譏諷,但抬起頭,仍舊是用困惑的語氣問:「哥,你和誰在裡面?」
他說:「聽說父親給我安了一樁婚約,牽扯趙家和白家的因果,剛才我聽見因果鐘的聲音,說明那姑娘來祠堂里滴血訂親了。哥,不會這麼巧,你身邊的是我未婚妻吧?」
這話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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