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辭很突然地就直接把話給挑明了,毫不掩飾,字字句句和刀刃一樣,直接往薄夜的痛處戳。
薄夜笑意淡了點,浮於表面的溫和搖搖欲墜。
白辭看著他:「不過也多虧你。」
薄夜身上的陰冷氣變重了:「嗯?」
白辭虛偽地笑:「如果不是你搶走她師尊的名頭,我還沒機會和她成親。畢竟師徒關系,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是長輩和小輩的關系,若產生男女之情,可是天下之大不韙。」
這話一落。
薄夜臉上的笑徹底消失了。
這個素日平和的男人看起來有點瘋魔了,像是要發作,四周驟然狂風大作!
白辭身體羸弱,往後退了點。
他手中掐訣,好像也隨時要出手。
然而就在這時,
旁邊的房門從裡面被推開了。
下一秒,裴朝朝從房間裡走出來。
她發梢還有點潮濕,沒有穿鞋,赤著腳。
腳步輕輕的,走路時只發出一點點聲響來。
然而就是這一點聲響,卻好像休止符一樣,讓外面肆虐的狂風和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停了一些。
她走到迴廊上,於是什麼視覺死角都失去了作用,一轉頭,就能毫無阻隔地看見白辭。
白辭就和她對上視線。
他下意識把掐訣的手鬆開,視線往下,落在她光裸的腳上——
她腳上有一點紅痕,像是被人一下一下舔/吻出來的。
白辭掐了下指尖,眼皮跳了幾下,強迫自己別去想白策這個賤人和她在一起時的細節。
他安靜了一會,很快又稍微滑動了下輪椅,到她面前。
隨後他彎下身,捧起她的腳,用衣袖幫她擦乾淨腳底,輕描淡寫說:「地上冷,怎麼忘了穿鞋?」
裴朝朝沒回答:「原來是你在外面。」
白辭動作頓了下:「……」
裴朝朝又問:「來幹什麼?」
白辭抬眼,看見她微笑著。
她笑意有點懶散,應該是早就知道他在外面,也知道他是來幹什麼的。
但她向來惡劣,即使知道,也仍然壞心地又要問一遍,看著他難受。
白辭捏著她腳踝的力道緊了緊,心裡有點酸澀。
高高在上的世家子彎著脊樑,捧著她的腳,自己委屈了半晌,又繼續幫她擦拭,擦完了,調整完情緒,才若無其事抬頭看她。
他終於將自己低到塵埃里,氣勢洶洶地來抓姦,見到她了,卻默不作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不敢戳破,只敢維持表面的和諧:「就只是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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