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試探不加遮掩。
這幾乎是再一次直白地向他表示她失憶了。
薄夜落在她眼下的指腹動了動,將她眼下的皮膚摩挲得微微發紅。
他突然想——
是的。她失憶了。
他想要好好教導她,可是她從前太過頑劣,太過聰明,不受教導,周旋在一群惡劣的男人之間,和他們做盡親密之事。她或許是好奇和人親密時是什麼滋味,她太小,正是探索一切的時候,對什麼都好奇。
她好奇這些,他為什麼不能親自教她?
他和她才應該是最親密的人。
他創造了她。他記不清自己身為幽山帝君時的具體記憶,但和她的羈絆依然深入魂魄,即使什麼都忘了,他也覺得她是他天上地下唯一的歸屬。
他可以親自教她的。
正好她也不記得了,這正是重新教導她的好時候,不是嗎?他的孩子,從淺薄世事,到最親密的事,都應該他來教。
他想著,低下頭輕輕親了下她的唇瓣:「我才是你的夫君,朝朝。」
裴朝朝一頓。
男人唇瓣很柔軟,只是這樣輕輕地碰一碰她的嘴唇,蜻蜓點水似的,很舒服。裴朝朝沒有把他推開。
她只是覺得事情變得很有趣,她失個憶,突然有了兩個夫君。
她不覺得他說了實話。
不過她沒戳穿,藉此繼續試探他的真實身份:「你要怎麼證明?」
薄夜說:「朝朝知道我為什麼出現在這嗎?」
裴朝朝問:「為什麼?」
薄夜指尖微動,渡了一點靈力給她,讓她感應:「我沒辦法離開這個地方,只要一出去就會被屏障擋住。朝朝,是你用陣法把我困在這裡,因為你想讓我永遠陪著你。」
這話半真半假。
離不開這個地方是真的。
剛才還在白家喜堂,一陣兵荒馬亂,霧散後他就出現在這個類似天宮的地方。
他本體無法離開這裡,從她叫白家侍從去太清山要賀禮,侍從帶走一顆石頭後,他就能離開太清山了,他也能猜到是她用那石頭做陣困住了他,他無非是從被困在太清山,變成了困在她身邊。
他不知道這是哪,卻也不在意,他可以通過這禁制感應到她的位置,找到她的時候,趙息燭正背著她回寢殿,他被困在這裡,但可以一直注視她,看著她,跟著她。
他摸了摸她的發頂,和煦道:「感應到了嗎?我身上的禁制。」
裴朝朝:「……」
裴朝朝還真感應到了一個用來囚/禁的陣法,好像還是用她的血為引做的陣。
裴朝朝眨了眨眼。
她沒試探出她和薄夜的真實關係,但也從這禁制里推斷出別的信息。
她足夠了解自己,即使失憶了,她的本性不會變。她的確能做出囚/禁這種事來,前提是她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她對他有所圖。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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