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眼下,聖潔的雪地上,顏色變得駁雜。
上面有深淺不一的紅色,
有凝固成淡粉色的燭淚,
還有被掐出來的,被打出來的,被咬出來的。
男人分明線條分明,極富力量感,卻被壓制著不能律動,只有等她動了,他才會仰著頭髮出一些克制的氣聲,而罪魁禍首居高臨下,甚至拿了一支毛筆,筆尖沾了墨汁,要在他身上落筆。
他攥住她的手。
裴朝朝疑惑地問:「不能寫嗎?」
薄夜閉了閉眼,啞著聲線循循善誘:「朝朝,不鬧。」
他的孩子頑劣些,對這些事情好奇,他作為她最親密的人,是應該親身滿足她。
可是太過頑劣了,他還是應當好好引導,而不是一味縱容。
薄夜這樣想著,又說:「毛筆不是用在這種地方的。」
裴朝朝說:「你怎麼像長輩一樣?你在教導我嗎?」
薄夜一頓,下意識解釋:「沒有,只是這樣實在太過……孟/浪。」
裴朝朝俯了點身,低聲提醒他他的身份:「夫君,我想寫。你自己和我說怎麼玩都可以的。」
薄夜聽見她的話,
不知道究竟是前面的稱謂,還是後半句話觸動他的神經,他閉上眼,退讓:「朝朝想寫什麼?」
裴朝朝說:「就寫孟/浪這兩個字好嗎?」
薄夜有些喘不過氣,按著她的腰往下,語氣克制而溫和:「不行。朝朝換一個寫。」
然而這話剛落,
就感覺到身上一點兒涼涼的觸感滑過,又涼,又癢,像是沾了水的羽毛拂過。
薄夜垂下眼,就看見裴朝朝已經提筆,寫下那兩個字。
他有些接受不了,剛要攥住她的手。
然而她就俯身下來,靠在他耳邊說:「我就想寫這兩個,很符合你現在的樣子,孟浪的不是寫字這件事,是你呀,夫君。」
她一邊說,一邊掐住薄夜的下巴逼他往下看,
黑色墨汁寫的字在身上很顯眼,把那些深淺不一的紅都遮住,就好像俗世囚犯或者奴隸身上的黥字,是標記,是占有,尤其是她寫的這兩個字,好像是把他身上打下孟/浪下賤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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