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床前看著薄夜,姿態居高臨下,嘴角挑起個略帶挑釁的笑,確認薄夜將這笑意收入眼底了,才轉過頭去看裴朝朝。
面對裴朝朝時,他又快速將那點挑釁的笑意收起來,懶散說:「他醒了。」
他在她面前給薄夜上眼藥:「我還以為他傷得很重快死了呢,沒想到醒得這麼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裝暈。」
裴朝朝聽出他話裡有話,但她佯裝沒聽出來,不給回應。
她也早就懷疑薄夜在裝暈,但也裝作沒看出來,不想給回應。
兩個男人在這裡勾心鬥角,就讓他們自己斗吧,她愛看戲,但不喜歡把禍水往自己身上引。
她又轉過身去看薄夜。
剛想把手伸到薄夜脖頸上,用靈力檢查一下他識海里的大概狀況,
然而下一秒,
趙息燭在她身後又出聲了:「裴朝朝。」
裴朝朝:「嗯?」
趙息燭說:「我手很疼。」
裴朝朝聞言,又將視線挪回了他身上。
趙息燭則把手抬起來,把掌心鮮血淋漓的傷口展示給她看。
他性子驕傲,那種高高在上是從骨頭縫裡透出來的,甚至就算踩碎他的骨頭,他也不一定會和人低頭。但在裴朝朝這裡,他感覺自己剛剛才降低過的底線,又一次降低了,從妥協到低頭服軟,這些他原本看不上的作派,他今天全做了個遍。
他心有不甘,但等到她目光真的停留在了他手上,他又忍不住多出聲說了句:「我手還在流血,很疼。」
裴朝朝眨了眨眼。
趙息燭繼續說:「他醒了,你應該管管我了。」
他要求道:「給我包紮。」
這要求不算太過分,也不影響她之後往他心上插刀,就算鈍刀子磨人也得勞逸結合,捅兩刀歇一歇,給他點時間恢復,然後再接著捅。
裴朝朝想了想,於是很乾脆地答應了:「行。」
她指尖觸碰他的掌心,還裝模作樣說了句:「夫君,辛苦你了。」
話說得像是很心疼他,
實際上要是真的心疼他,就不會讓他放血給薄夜治傷了。
趙息燭心裡門清,但她都說這種話了,他縱然心裡憋著股氣,又還能再怎麼樣呢。
而且她還叫他夫君,當著床上那個醜男人的面叫。
趙息燭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手放在她眼前,等她給他包紮。
這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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