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她按著他的腹部,用陰森癲狂的語氣求饒:「裴朝朝,我不怪你,你也別怪我,我們原本好好的,是他不要臉,他勾引你,引誘你違背你的諾言。」
他並沒有質問裴朝朝,
轉而把所有過錯都怪到從晝頭上,
裴朝朝私會從晝,是從晝勾引,裴朝朝讓從晝懷孕,是從晝引誘,她什麼都沒做錯,他不為難她,他只為難勾引她的那個賤貨——
這可不算是讓她難做。
裴朝朝品了品他這話,發現他雖然在發瘋的邊緣,但現在好像被馴化得有點過於懂事,懂事得有點出人意料了,她有點感慨,趙息燭什麼時候竟然也這樣了,他從前和她針鋒相對,恨她四處留情,現在也不恨她了,開始恨她的桃花們。
她原本想趁機發難,往他心裡捅刀子,
然而他這麼說話,她就有點哽住了,開始重新措辭,準備想想要怎麼責難他。
她的注意力挪到了他身上。
從晝感覺到她注意力被轉移,有點焦躁,
他忍受不了裴朝朝看別人,她一看別人,他就控制不住地焦慮,只不過他把這份焦慮掩藏得很好。然而眼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剛掉,而趙息燭是打掉他孩子的人,他不想讓她看趙息燭。
換做平時,
他就順著她的心意,由著她看,等獨處的時候再多和她親密一些,把這些錯失的注意力討回來。
然而這時候,
他難以忍受,十分想要做些什麼,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於是他難受地咳嗽了兩聲,然後又逼著自己吐出兩口血,眼睛閉上,直接開始裝暈。
*
裴朝朝的注意力最後還是聚焦在了從晝身上。
她本身就要借著這機會再繼續冷落趙息燭,從晝不管是裝暈還是真暈,都給了她向趙息燭發難的由。
她以從晝暈了為由,要求趙息燭把從晝帶回司命宮好好照看,對上趙息燭難以置信的目光,她也只是輕描淡寫道:「他受了重傷,孩子也掉了,很可憐。」
可是從晝能受什麼傷呢?
他孩子是掉了,但還只是個胚胎,只是傷了一點修為,根本不可能虛弱到這個程度。甚至裴朝朝過來之前,從晝還用殺招追著他打,占據上風,一點也不像重傷的樣子。裴朝朝一過來,他就氣若遊絲要暈倒了。
這賤人!
趙息燭想反駁,可是再反駁就會惹裴朝朝厭煩了,
他打碎了牙齒和血吞,把這口氣憋回肚子里,把從晝帶回了司命宮。
這之後的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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