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夢裡也做過有錢人,交往的也全是各種大佬,蘇嬌明白這老爺子的意思了:「您雖表面尊孔孟,但內里崇尚的實則是厚黑學,而這些,您的繼承人得要自悟。」
孔孟講的是君子端方,謹言慎行,厚黑學講的就比較簡單了。
只有三個字:不要臉。
忠爺專程來一趟,當然有其目的。
但因為蘇嬌這句話,他驀然抬頭,仿佛頭天認識般盯著她。
蘇嬌再笑,繼續說:「在您看來,男人可以犯錯也可以風流,只要不下流,濫情濫性就好,所以雖然您一直對小輩們嚴加約束,要他們乖巧聽話,但其實心底里卻盼著他們能跳出您的桎梏,去做一些出格的事,你在後面自然會兜著的。」
忠爺的眼中有滿滿的驚訝。
因為他一直以為,蘇嬌能讓他的大孫子走上像他一樣,做贅婿的老路,憑的是她天生嬌美的臉蛋兒,卻不想她對人對事的見識,竟比他想像的還要高。
他說:「你娘曾經救過全九龍,所有的大陸人。」
又說:「我聽說她是大學生,是因為她的教女有方吧,才叫你有這般見識吧。」
這就又得說說,忠爺對於他的得意大孫子去螵,導致股價暴跌的態度了。
明面上他當然要生氣,甚至放狠話,給給阮天浩上家法。
但其實在九龍這種豺狼遍地走的地方,東方巴士的繼承人要真的只是個乖巧的應聲蟲,等忠爺一閉眼,就不說外人了,社團內部的元老們就可以把他生吞活剝。
一個好的繼承人就應該是表面端持,是君子,但私底下要講厚黑學,要陰險狠辣有城府,也只有這樣,他才能接管,並鎮得住一座堂口。
所以別看忠爺表面生氣,但其實他心裡很欣慰:乖孫子終於會跟他耍心眼子了。
也就不怪鍾天明說阮智信兩口子笨了。
他們完全不了解老爺子的心思,反而跟跳樑小丑似的,出點事就方寸大亂,跑到蘇記酒樓來,一招接著一招的耍昏招,最終只鬧得個貽笑大方。
老爺子亮了他的態度,蘇嬌當然也得亮她的。
她說:「關於有人傳言,說阮天浩螵娼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會四處亂說的。」
其實從現在開始,哪怕蘇嬌拿著小喇叭四處廣播也沒啥用了。
忠爺親自下場,這件事他就能壓得下去。
田義很上道的,把手下安排在各處牆角,他自己也站在個角落裡,不時看看表,再咳嗽兩聲,顯然是想提醒忠爺,還有別的事兒要辦,他們也該走了。
但忠爺朝他擺擺手,又拍拍胸口,對蘇嬌說:「等我後來找到天明的時候他已經考上警校了,我也意識到了,孩子小時候的性格和表現決定不了他的一生,但那孩子心裡恨我,也拒絕回家,可是阿嬌,你的酒樓是家庭作坊,東方巴士也一樣,俗話說得好,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我不好勸,但你很該勸勸天明,天浩需要他的幫助,而他,身為男人,此生也不該止步於個小小差官,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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