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血色珍珠相比，白色珍珠就尋常多了，拿出去也不怎麼引人注意。

單純的小娃子們看見玥玥姐姐，把他們的眼淚收進袋子，好奇地問她為什麼。

卿玥：「……」

總不能直說是想拿去換錢，在人類世界裡逍遙吧？

為了不傷害這群小可愛的心，大佬：「想你們了，就拿出來看看。」

此話一出，小人魚們眼淚再度決堤。

「嗚哇——！」

「嗚嗚嗚！」

四面八方都是哭聲。

大佬嘴角抽搐，聽覺神經像是忽然被放大，哭聲變得更加刺耳。

造孽啊！

好端端的幹嘛要撒謊？

這就是報應！

大佬內心腹誹時，彌撒一邊哭，一邊拖出一個厚重的麻袋。

當卿玥看到彌撒拖來的麻袋裡，滿滿都是淡粉色的珍珠，整個人是懵逼的。

彌撒把麻袋塞進她手裡，大哭道：「玥玥，我這十幾年哭的眼淚都在這裡了，帶上它，以後你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我了！」

卿玥：「！！！」

好傢夥，彌撒竟然還有收集自己眼淚的癖好？

和卿玥一樣，彌撒的眼淚珍珠也不是白色的，這一點卿玥之前是知道的。

但大佬萬萬沒想到，彌撒竟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的「眼淚珍珠」！

挨個摸完小人魚的腦闊，大佬準備出發了。

雖說已經失去了人魚尾巴。

可她依然是一條人魚，能夠在水裡自如地游泳、呼吸。

換句話說，卿玥現在就和阮汐差不多。

阮汐唯一比不上大佬的，就是她的眼淚無法變成珍珠。

畢竟阮汐是一個失敗的人造人魚嘛！

「卿玥！」

大佬剛剛啟程不久，身後倏然追上來一位雄性人魚。

是巴圖。

看著已經成功長出雙腿的卿玥，巴圖眼中滿是複雜之色。

「卿玥，你真要回去嗎？」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她叫「青櫟」。

後來混熟了，大佬把真名告訴他們，說這是她自己的名字。

人魚們便覺得，青櫟是人類取的名字，卿玥才是她本身的名字。

所以統一改口稱呼大佬為「卿玥」。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過我很多遍了巴圖，」卿玥挑眉道，「我的答案還是一樣的。」

巴圖面露失望：「不回去……不行嗎？」

卿玥搖頭。

巴圖難過地垂下頭靜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