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海你說。」他的聲音帶著輕顫，目光忱摯而灼灼。

「若是師父和師娘有了孩子，請讓ta用我的名字，我想以另一種方式陪伴師父和師娘。」他說完平靜的閉上眼睛。

他不知道祭壇下面，某個女孩已蹲在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將頭擱在膝蓋上，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生離死別。

她的雙眸蓄滿了淚水，她還是不能接受這樣刻骨鑽心的別離。

蕭啟看著躺在祭壇上的秦海，他沒有告訴秦海，他不會讓他養大的孩子兩次成為祭品，絕對不會。

他只是笑著說：「小海你不會死。」

——因為你的師父，是羈留之地里最強大的人。

四五歲的小海說這句話時的模樣在他的腦海里一閃而過。

蕭啟的血漫過了台階，他們師徒用一半的靈魂完成了對詛咒的「清洗」。

「天啊，快看，快看屏幕上……」觀眾席上的人大喊起來。

「快看天空，天空變藍了……」

「沒有霧霾了，地圖上的樹木都長出來了……海水在變藍，河水在變綠……」

「末世真的要結束了嗎？」

怒雷頓踹了身旁站著的克里斯一腳：「你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救人救人啊！」

「我也要去！」克洛絲扶著剛醒來沒幾天的老頭往祭壇上走。

克里斯和幾個醫生將儀器抬上去：「先給他們倆止血，還有那個沒有心臟的，快點給他安置人工心臟吧！」

秦海被抬進了無菌艙進行人工心臟手術。

許青青飛奔上祭壇，在一瞬間將蕭啟抱在懷裡。

蕭啟伸出手撫摸她的頭髮，桃花眼凝視著她發紅的眼睛，笑了笑：「像小兔子一樣……」

許青青都快哭出聲了。

「沒事，我沒事的。」

原本要獻祭巫靈者選中的祭品的血與靈魂就能洗去詛咒，而他為了保全秦海，獻祭了自己的一半。

「這個清洗其他巫靈者都做不到，你的男人是不是很厲害……」他試圖逗笑她，他希望她快樂起來，卻不想這一次她真的哭了。

「。」蕭啟嘆氣。

卻不想女孩在一剎那將頭埋在他的脖頸處，顫抖的聲音喊道：「是……我的男人很厲害，他很厲害，他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

蕭啟感受到溫熱的東西打濕了他的脖頸，那麼燙，比星河還滾燙。

「青青。」他伸出手撫摸她的腦袋，下頜婆娑著她的頭髮。

半年前他還在想一千七百年後，再一次讓他的愛人愛上他那麼難……可這一次他覺得答案不那麼重要了。

……只要他愛她就夠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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