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媚怔怔的看著男人，此刻他已經脫光了，冬天吶！葉曉媚竟然發現他軍裝裡頭就穿了一件白領襯衫。

不冷嗎？

葉曉媚上下打量馬啟軍的身子，難道一身腱子肉能抗寒？

咕咚！葉曉媚吞咽了一下，那腱子肉總給人一種堅強有力的感覺，肌膚之親時留下的炙熱印象頓時席上腦海。

「怎麼了？你不想睡覺？」馬啟軍見媳婦兒攥著手站在那就像個即將要戰鬥的鵪鶉似的。

身上的軍大衣裹得她像個球兒似的，看著總讓人忍不住想發笑。

「不是，我這就睡……」葉曉媚手剛要解扣子：「你不找媽了？」

馬啟軍看著傻兮兮的媳婦兒，從床頭上摁了那座泛黃的座機電話，摸索著從軍裝里掏出來的卡片插進去，撥了一串號碼。

「嘟……嘟……嘟……嘟！」

那邊就有人說話了。

馬啟軍雙手墊在腦袋下，帶著雄性荷爾蒙的腋毛烏黑鋥亮：

「姐，我，啟軍，咱媽在你那吧。」

——你還好意思說，你媳婦兒跑了你不知道啊，媽都找到我這來了。

「知道了。」

摁了一下，電話那頭的聲音就被中斷了。

葉曉媚眼裡有光：「你說的可真准。」

「……」馬啟軍愣了一會兒：「放心睡吧。」

第二天清晨，朝城十一中門外匯聚了四面八方趕來應試的學生，年齡更是參差不齊，有像葉曉媚這種插班生，也有當年因為各種原因輟學又重考的老大哥。

以至於馬啟軍的車子只能停在四岔路口的空地上，拉著葉曉媚徒步前往學校。

「檢查檢查，別忘了帶東西。」馬啟軍提醒道。

葉曉媚伸長了脖子往學校里看，心裡激情澎湃，這麼多人都能回到校園想必都和她一樣高興吧：

「好，我檢查檢查。」

葉曉媚從布包里掏出准考證證明信，檢查了一下草稿紙，打開鉛筆盒全都檢查一遍。

她足足有三根鋼筆一隻原子筆，本來葉曉媚想省錢說是只要買一瓶備用墨水就得了，可男人卻說，萬一考題特別複雜，換墨水的時間就占用了，而且萬一唯一的一直鋼筆壞了呢，不如多買幾隻筆。

葉曉媚拗不過，此刻看著自己富得流油的鉛筆盒，做夢都能笑出口水來：「檢查好了馬大哥，一樣都不少，你先回去吧。」

「嗯，好好考。」馬啟軍剛要轉身。

學生人流明顯被人橫衝直撞的分開，離著老遠王蘭風風火火的左右推開人群朝這邊跑了過來，大喇叭一樣的嗓門嗷的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