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視著不平衡的天平，緩緩開口：「所以您覺得不公平是自然。」

「可是如果減少的這部分金額，我們用其他東西填補上了呢？」她鬆開手指，那一小顆籌碼再度落回盤中，兩端再次回到平衡。

「比如……陸氏集團的名氣。」

「什麼意思？」陸引商的喉嚨上下滾動，顯然被她的說法吸引了。

林竹眠輕笑一聲：「你有想過嗎，給陸氏集團的GG位做GG。」

從她開口問周雲「這些GG位屬於哪家公司」時，她就發現了問題。來來往往的人雖然知道GG位上宣傳的商品屬於哪家公司，卻基本不知道這些GG位屬於哪家公司。

所以她猜，陸氏的GG牌合作方基本是曾經打過GG的老客戶，很少有新的商戶與之達成合作。

後來她翻看了近五年來公司的合作夥伴，幾乎沒有變化的名單顯然證實了她的猜測。

恐怕不一定是不想，到可能是找不到途徑。

可這門生意，總不能只靠著老客戶維持下去吧？

沒有活水注入其中，這片池塘的最終下場就是腐爛變質。

她這話雖然說的像繞口令，可陸引商還是聽明白了。

他勾起嘴角：「可是如果給GG位做GG，那麼公司直接在GG牌的右下角，標上陸氏的聯繫方式即可，又與雲端網絡有什麼關係呢？」

他並非想要故意為難林竹眠，而是真心實意地把她當作勢均力敵的對手。

林竹眠也並不在乎他的質疑，漂亮的紅唇微微揚起，她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晃了晃：「不，你錯了。」

「標出聯繫方式只不過是提供途徑，可是沒有誘餌，螞蟻又怎麼會沿著途徑找到你呢？」她頓了頓，接著開口：「而這一次給《雲俠傳》網遊做GG，我會直接讓大家知道，陸氏集團GG位的宣傳效果有多強。」

「你們認為過往的交易過程都是完整的，但在我看來，其實都少了一個重要的環節，那就是——」

「反哺。」

「怎麼說？」陸引商問道。

看著陸引商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林竹眠就知道，他聽進去了。

這也不枉她在醫院的時候，半夜背著主治醫生偷偷摸摸熬夜查資料。

「作為GG這一業務分支，陸氏確實帶動了合作商的銷量。」

「如果合作商公布出來，這其中多少收入是由陸氏的GG帶動的，你覺得其他商家會不心動嗎？」

當然會。

陸引商的心中掀起一陣波瀾，忍不住捏緊雙手。

這種可能性一經由她提出，他便能預想到增加的這一個流程，就能為陸氏帶來多少可觀的潛在收入。

「可惜，目前沒有一家合作商反哺過陸氏。」林竹眠平靜地說出這個傷人的事實。

「畢竟，沒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