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張了張，一個音節還沒出來，就被寧肅偷甩了一記眼刀的毛虎：「……」

算了吧，他還是不說比較好。

義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他不能破壞師父的布局。

很快，三人就出了白城拍賣行。

一走出大門，蘇悅檸就鬆開了寧肅的手臂，趁著寧肅沒來得及反應，快速的側過頭。

然後……

看到了寧肅紅潤的老臉。

「師父，你沒有中毒。」

中毒的千種面容，她都在書里見到過。

寧肅神采奕奕的，哪有中毒的跡象。

「為師……」

一出門就被戳穿了，寧肅老臉燥熱得快冒火了。

「為師弄錯了。」

「是空氣把為師嗆著了，為師就以為中了毒。」

「這不能怪為師，不是為師的錯。」

「都是空氣惹的禍。」

寧肅推卸責任，對毛虎使了個眼色，「是吧，毛虎？」

毛虎連連說是。

就算寧肅說他是豬，他也得配合。

蘇悅檸：「……」

空氣惹的禍？

她竟無言以對。

—

氛圍焦灼。

寧肅半眯著眼睛裝死。

「師父你。」

蘇悅檸瞅見寧肅可憐巴巴的抹著眼睛，心裡一軟，沒捨得說重話。

「……下次別這樣嚇我了，我還以為師父真的中了毒。」

「誒，好好好。」

寧肅一聽，這不就是不跟他計較的意思嗎？

眼睛一下子打了開來，精神抖擻，和顏悅色的說道：

「不會了，不會了，沒有下一次，為師怎麼捨得嚇徒徒？」

再有下次，那也是有壞女人勾搭他徒徒的時候。

蘇悅檸圍著寧肅轉了一圈，上下打量，「那師父裝中毒，是為了？」

「……」寧肅舌頭一伸，頭一歪，將「裝死」延續下去。

他總不能說，是擔心她被狐狸精叼走，才來攪局的。

他怕徒徒覺得他腦子有問題。

心裡泛酸，寧肅抬頭仰視著天空，疲憊的嘆息一聲，這年頭，做師父的真不容易。

擔心這擔心那，到頭來，還得擔心徒徒對他的印象是否改觀。

哎，太苦了，太苦了。

蘇悅檸：「……」

她的師父，為何這麼的戲精。

她也沒問什麼敏感性的問題，師父怎麼就擺出了一副看破紅塵的姿態？

「師父不想說就算了。」